沈轻怔愕的看着眼前的玻璃窗,眼底茫然。
剔透的玻璃映着他的黑影,还有他身后摆满了长面包和酸奶的大货架,窗外是夕阳,血色的圆日挂在红透半边天的云霞之上,层峦交叠的云片接连成梯,通向了无尽头的暮色穹顶。
是梦,似梦。
是梦,非梦。
额上冒出了细汗,沈轻盯着霞光四散的天边,呼吸有些发颤。
“你好,”见人跟个神经病一样喊叫完后又坐在这儿发愣,女店员忍不住过来赶人,轻声提醒着:“你在这儿待了有一下午了。”
沈轻抹了把汗,仰头瞧她一眼。
一张刚睡醒后,面色薄红的英俊的脸。
“啊……”女店员瞬间就红了脸,往后退了几步,笑脸客气道:“我们这儿有免费的热水,您要喝吗?”
“不喝。”沈轻提书包走人。
临近五点,要接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沈轻站在出站口最显眼的空地上,往群里给那俩人发了定位。
“黄中中”和“江锵锵”各自回了个“OK”。
沈轻仰起脸,眯眼朝着西边的云霞看了会儿,又摁开了手机,给他哥打电话。
“喂?”江箫鼻音有点重:“有事儿?”
“你在干什么?”沈轻仰头注视着天。
“在睡觉啊,”江箫懒音笑哼了声:“好久没这么偷过懒了,都把我睡蒙了。”
“吃饭了么?”
“没呢,”江箫说:“睡着了就不饿了。”
“去吃饭。”沈轻说。
“啥?”
“去吃饭,”沈轻说:“吃肉,吃饱了再睡。”
“不饿,不去,”江箫翻了个身,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不想动。”“我给你定外卖,鸡公煲盖饭和酱猪蹄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