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有,但前提是,这人怎么着也得让他回去做一下动员吧?
可这人既不放他走,又嫌没人来给沈轻捧场,这不就是故意找事儿呢么?
“江箫,”许海说:“你别太过分。”
“过分又怎么样?”江箫沉眸看着不远处坐在草坪上低头咳嗽的人:“老子还有更过分的!”
“你明知道他们跟沈轻不合——”
“我是知道,”江箫偏头看着他反问:“但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心思单纯么?”
“是!”许海语气也有些重:“但我想说,这件事儿并非全赖在他们身上,你……”
“心思单纯,难道不该就事论事?”江箫盯着他:“不管沈轻之前做过什么,他今天为你们院拿了一千奖学金,你们院难道就没一个人肯主动过来感谢他?”
“哪儿就能分得这么清,”许海皱眉解释:“我还没告诉你,今早其实沈轻还和人打……”
“分不清?”江箫猛地俯身逼视着他,冷酷的凶兽眉心带煞,恶声道:“分不清是吧,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不管沈轻今早怎么样,他就算把你们汉言的人全打了,就凭今天我的沈轻在跑道上累死累活的替你们院拿奖,上边看台还没一个人肯下来为他说哪怕一声加油,他们挨揍也都是活!该!”
“江箫!”许海终于恼了:“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我他妈的就是道理!”江箫怒声咆哮。
“你为什么就不肯给他们个机会!”
“许海,”江箫狠劲儿戳了下他的肩膀:“十分钟,十分钟!从跑完结束到现在!我给他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不要!是他们自己活该!现在你懂了吗?!”
许海被戳的往后踉跄了两步,脊背一下子就撞到了后面的墙上,衣服蹭了一身的白灰,他有些怔愣的看着眼前隐忍着怒气两眼发红的人,呆了。
他懂了。
江箫要的根本不是那些人的道歉,沈轻不在意的事,江箫又怎么在意?
这头护犊子的恶兽,要的只不过是那些人从看台上下来,下来像迎接周承傲那样,众星捧月般把他们院的沈轻也热闹欢喜的迎回去。
他只是要沈轻也去享受一个拿奖的运动员该有的荣光和赞誉。
他跟江箫说,只要你不动手,怎样都行。
江箫没动手,但江箫给台上的人下了最后的判决书,如果他们肯下来,不管之前的谣言还是那些人,他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但没人肯下来。
没一个人,肯主动下来。
“许海,”江箫沉眸盯着他:“你告诉我,既然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你们荣辱都是一体,那为什么没人肯来带我的沈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