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新晚会各连总体委要提前在操场集合,晚上邢禄没来得及吃饭,胡皓陪着他一起过来,俩饥肠辘辘的人一等解散,就分工协作一个买饭一个组织纪律准备退场,胡皓忙完了选择在大道上等人而不是在宿舍,是揣着私心,也没想到能在这个点儿看到沈轻和江箫俩人这么亲昵背搂着突然出现在大道上。
挺遗憾的,胡皓心想,要再往前走一点,说不准还能瞧见出一场好戏。
不过就凭沈轻那背后像是长了眼的警惕性,他估计就算靠的近,也看不到什么。
“快吃吧,”邢禄拿着酒瓶和胡皓碰了一下,说:“我叫宿管给我们留门了,吃完我们回去睡觉。”
正进嘴的酒瓶子倏地一停,胡皓一愣。
对面仰头灌酒的人露出的脖颈深处,还印着他吻上去的痕迹,昨天肆性的狂欢仿佛已彻底成为过去,胡皓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黯色,他垂下头,盯着椅子上摆的鳗鱼饭,小声“嗯”了声。
“以后那种事,”察觉到对方的目光,邢禄提了下衣领,面色淡淡的低头吃饭,说:“我不喜欢的时候,不要做了。”
胡皓味同嚼蜡的吃着饭,垂眸点了点头。
“还有沈轻,”邢禄随口提道:“他其实还挺喜欢你的,你之前不也很喜欢和他说话吗,往后我们几个班要一块儿上课机会还很多,你没必要为着不存在的事耍性子,你装的再讨厌他,他也不会受你影响,既然下不了手,那就多交个朋友,以后也好多条……”
“沈轻他恋爱了,”胡皓突然打断邢禄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说:“他今晚没在学校,他马上就要是别人的了。”
邢禄拿筷子的手顿了下,掩在阴影里的面色看不太清。
胡皓盯着他一动不动。“随便。”邢禄低头拨拉了口饭。
“哥哥,”胡皓低头交换了下两个人的酒瓶子,然后拿起邢禄那瓶,在对方深眸的注视下对嘴喝了一口,朝那人讨好的笑着:“他不领你的情,我领。”
“你不用这样,”邢禄看着他,皱了下眉:“我从没把你当成谁的替代品。”
正因为你没把我当成他,你才没有像特别喜欢他那样的,特别喜欢我。
胡皓淡笑着,他注视着对方神情认真的样子,又朝他举了举瓶,笑道:“知道,我也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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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整,箫版夸父逐日,哦不,逐酒店,背着自己一百三十斤小睡猪,走出了道路漫长的校园大道。
在饱受一顿门卫值班室大爷的异样目光外加炮火三连问的出校盘问,江箫飞快的摸过沈轻手里的套揣进自己兜,展示过了自己的校园卡和身份证,编了个室友腿瘸了顺近路要去外头看病的借口,终于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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