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箫的朋友圈根本就不对他开放,他上哪儿去见?
中午那人濒临崩溃的暴吼声还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回放,无论是忙碌紧张的学习,还是生活上的繁杂琐碎,沈轻突然又觉得,他一点也不了解江箫。
这的确是江箫的地盘,江箫的同学朋友,江箫的人脉关系,江箫对他好,只露给他自己想给他看见的那一部分,他们的世界不曾紧密的交织,他只能从别人的嘴里听说着关于那人一件又一件的事。
即便他来了这里,他也从没真正走进过那个人的生活。
他不曾像江萧这么的努力向上,他没站上过那个人所在的层级,也没能和他一起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他是个苟且偷安的庸俗懒人,连考M大都是压着线进来的,而同样都是人,同样都开始在低于别人的起跑点上,周承傲就能考上这个学校的王牌专业。
发光开挂的都是别人,无论是江箫的追随者,还是江箫的朋友,在那个人的圈子里,每一个名字单拎出来都带着一个传说,而他,就像江箫说的,他就是一个除了“江箫”外,什么都不懂的蠢货。
他这样的人,进不去江箫的“朋友圈”。
“沈轻?沈轻?”刘可欣见他走神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样?感兴趣吗?要加入我们吗?”
沈轻回过神儿来,低头捏了捏手里的蛋糕盒,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Yes!”刘可欣兴奋的握起拳头,蹦高一冲上天。
沈轻:“……”
“加个微信吧,”刘可欣手舞足蹈完后,又恢复了温柔娴静,她笑着掏出手机:“好啦,以后我们就要成为院争光的战友了!有事随时找我联系!”
沈轻点头,然后加了她微信。可欣的微信名很有意思,沈轻多瞧了两眼,叫“长春草”。
此地伤心不能道,目下离离长春草。
沈轻没改备注。
“走吗,”刘可欣看了下时间,随口问着:“还有三四个节目呢,一块儿回去吗?”
“不了。”一会儿回去看见某个人又来气,手里的蛋糕就又保不住了。
“那行,”刘可欣任务完成,心情不错的冲他摆手笑:“我走了。”
沈轻点头。
等人走后,沈轻有点无聊,揣着手机绕着体育馆又溜达了一会儿。
体育馆楼道墙上,悬挂着从1932以来,第一次独自启程漂洋过海为国征战的刘长春、1959年世乒赛男单冠军容国团、1984年洛杉矶奥运会,拿自选手|枪慢射金牌的许海峰、扬眉吐气一战成名的中国女排、雅典夺冠身披国旗的飞人刘翔、被选进斯诺克名人堂的“东方之星”丁俊晖、全满贯羽毛球选手林丹等运动员照片和体育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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