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箫关了空调,提起书包拿着钥匙,挥手示意人也赶紧走:“懦夫睡过头了。”
“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秦米离开时,伸手朝天打了个响指:“我们到底还是服你的!”
“那完了,”江箫低头锁着门,声线发着哑:“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这话已经走远了的秦米是听不见,江箫走了和那人另一个方向的楼梯,顺带着祈祷下次值班别再看见她。
秦米跟刘可欣有点不对付,但不是撕破脸的那种,他不打算在自已的事上再当懦夫,却也不想掺和那俩个人的事。去年健康活力大赛,他们宿舍就幺鸡一个人去了,因为刚开学那阵儿很无聊,老鸡跟着一帮女生去跳了个啦啦操,拿了个三等奖,然后去了趟聚会吃了顿好的。
晚上二傻子喝晕了被送回来后,脸上一堆口红印子。
不过二傻子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江箫下去经过三楼,把楼道外低头靠在一正在上课的阶梯教室墙边打瞌睡的某人,一块儿拽了走。
“干什么啊,”幺鸡被拎着衣领瞬间清醒,他一个劲儿的往回瞧,嚷嚷着:“她马上就要下课了!”
“晚上了,”江箫带着人下楼梯:“我请你吃饭。”
“我不和你吃,”幺鸡挣扎着就要往回跑:“我要找她吃!”
“她今晚忙,没空理你,”江箫一把又将人提溜了回来:“你别去添乱。”
幺鸡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西瓜好吃吗?”出了楼,江箫直接无视对方幽怨的眼神,问了句。
“我没吃,”幺鸡扯了扯自已的衣领,然后拧巴了一小会儿,低头笑哼了声,说:“但她说很甜。”
“不谢谢我?”江箫心里不大是滋味的问了句。
一提起中午,幺鸡心情就明朗起来,他转身郑重的朝江箫敬了个礼,严肃道:“谢了!我的好四哥!”
“滚!”江箫没好气儿的嗤了声。
“诶,”幺鸡伸手往他头上摸了下,问:“你咋从上面下来?你吃药了没?”
“晚上回来再吃。”江箫拨掉他的手,顺手搂了下人的肩,说:“我先请你喝个粥,你再替我跑个腿儿。”
“跑啥腿儿?”幺鸡嚷嚷着:“太远我可不送啊!”
“不远,”江箫说:“就宿舍。”
“沈轻?”
“嗯。”
“你又给他带饭?”幺鸡哼哼着有点吃味:“偏心,也没见你对我这么好过。”
“没良心的臭小子!” 江箫瞥他一眼,随即一巴掌使劲儿削上人后脑勺:“我中午那半个西瓜,是喂了狗了是吧?”
“喂了可欣了。”幺鸡舔脸笑。
江箫:“……”
“那你干嘛去啊?”幺鸡追问。
“给祖宗,”江箫低下头,小声叹着:“挑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