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次,他这么不愿再醒过来。
“你怎么了?”幺鸡晃了晃他的胳膊,见人一副死人脸,有点担忧的问:“你今天不对劲儿啊,五点半那会儿你手机闹铃响了好几分钟,还是我下来帮你关的,现在都快八点了,你怎么还睡不够?还是说,额……”幺鸡瞥了眼江箫露着被子外面健美的大长腿,伸手戳了戳,问:“还是说,裸睡让你放飞自我了?”
“滚,”江箫盖好了被子蒙头,转过身去:“别跟我说话。”
“诶,你倒是说啊,你怎么了?”幺鸡有点急,他还没见过江箫有这种情况。
“滚。”江箫简言意骇。
“要滚一起滚!”幺鸡推了推他:“到点儿了快起来!快起来上课!”
“滚!”江箫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上!”
“好家伙,我这辈子竟然还能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幺鸡被吓了一跳,他过来扯江箫的被子,伸手就要摸他的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我他妈让你滚!”江箫烦躁得不行,他露出头,一把扇掉幺鸡的手,然后重新蒙上被子。
砰啪一声,打了石膏的断指被扇在床栏上,幺鸡盯着床上的人,也沉默了。
他低着头,在手底下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
不疼,就是脚丫子有点发痒。
江箫也听见那一声石膏磕床的声响,暴躁的气焰还没完全燃起就被熄灭,无力,失措,心里顿时又感一阵烦躁,但也顾不上不耐烦,他转身掀被子就去看:“你个傻逼!磕哪儿了!”
江箫转身时,幺鸡正满脸不高兴的伸脚对准人的屁股蓄势,人刚一转,正好一脚狠狠踹上了江箫的肚子。
“操!”江箫猝不及防被踹到墙上,昨晚灌了满肚子的啤酒在胃里翻涌,他捂着肚子呛了口气,低头咳嗽了几声。
踹错地儿了,幺鸡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刚才的硬邦邦的脚感又告诉他,挨踹这人,有大块腹肌,不怕疼。
“你活该。”幺鸡瞪着江箫说。
江箫抬头看他一眼。
“看我干什么!”幺鸡避开他的眼神,绷着脸说:“你就是活该!”
“手指头,”江箫光着膀子坐在床上,无奈的朝幺鸡伸手招了两下:“我看看,磕疼了没?”
幺鸡瞧他一眼,见人挺真诚的伸着手,半情不愿的哼了一声,把手递过去:“没什么感觉。”
“哦,”江箫淡声回了句,手指敲敲幺鸡的石膏,确定没事儿后,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使劲儿把人扯过来,幺鸡大叫一声“卧槽”,江箫啪的一巴掌削上幺鸡的脑袋,关心的问:“那现在呢,现在有感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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