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邢禄开始喊:“但是这个初恋啊!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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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军训收尾,后两天没什么需要练习的新项目,四十个连从昨天上午开始,就为准备军训阅兵仪式不停的排队列方阵、绕着操场一遍遍踢正步走队列。
一些因为身体原因没法参加军训的学生,组成一个连的道具组,负责场内表演要用的杂物整理。表演的节目都在之前的训练项目中,男生军体拳,女生匕首操,部分骨骼精奇气质出群的小子,被各连教官挑出来组了新队伍,负责在全体学生在最终排大字时,站在主席台底下挥红旗。
七连汉语言的沈轻邢禄胡皓,还有二班另外两个还算高的男生,很荣幸的当选“部分骨骼精奇气质出众的小子”,在别人走完队形坐地上都歇着了,他们还得列队跑去道具组扛大旗表演。
沈轻其实挺抗拒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他就是个普通人,集体荣誉感很有限,他没周承傲那种天生热情张狂的人强烈,也不像林柒那种会为了打造自身完美形象而过于刻意,但当张教官站在他面前,肃脸点名要他去的时候,他没选择拒绝。
也许是当初那个女生太让教官失望,他现在服从了命令,不至于让教官再感到心灰意冷,又也许,仅仅是为这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军人。
下午排练,因为集体排大字的方阵乱七八糟,队形中间二十个举字牌的女生太矮,影响整体视觉效果,队伍打乱了又重新排,一直持续到傍晚七点。
沈轻和邢禄他们那群骨骼精奇的人,穿着厚实粗糙的迷彩外套,挽着袖子,右手扶旗,军姿挺立站在主席台下方的操场边,忍着酷热挨完了一下午南边日头的暴晒,各人脸上都是水光油面。
红脸的红脸,被晒黑的晒黑,快中暑的人,在太阳西落时的阴影下半死不活的强撑着,豆大的汗珠掉在脚底,浇湿了草坪上一小片的塑料小草,一群被蒸烤煮熟晒透了的人,浑身潮湿黏腻。
晒不怕,热不怕,闷不怕,怕的就是又晒又热又闷,空气是堵塞的,热蒙了连吸口气儿都困难,沈轻抬手擦了把汗,已经开始佩服起霍晔那个天天自烧自烤卖可怜的人来。
身上流着军人的血,霍公子其实也是条汉子。
操场那边方阵歇场的时候,总教官在台上冲底下扛大旗一帮子人吹了个口哨,示意他们别乱动,保持原来的间隙,站着放松。
“好闷啊……”有个人揉了揉肩膀,惆怅的叹息一声。
“唉,我想吃凉皮儿,”胡皓闷热得难受,皱眉望着远处乱糟糟说话的排字方阵,一边流汗一边嘟囔着给自己画大饼:“从冰箱冷冻层里刚拿出来的红薯皮,唉,晶莹剔透,吃起来筋道有嚼劲,胡萝卜丝黄瓜丝带着细碎的冰碴子,绿豆芽水分充足,我喜欢要双份儿,再浇上浓香的芝麻酱和辣椒油……”
“兄弟你别说了,”周承傲顶着一张被晒黑了的糙脸,吧唧两下嘴:“我馋了。”
“唉,”胡皓说:“我也馋,今晚上怕是去食堂吃不上了。”
“食堂有绿豆汤,”有个人卑微开口:“咱们还能喝点汤根儿解解暑。”
“校门口附近有卖冰粉的,”二班一男生提议:“咱们一会儿去吃冰粉吧。”
“虽然我已经烂了满嘴的口腔溃疡,但我还是更想吃花甲粉和钵钵鸡。”又一个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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