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回 喝白的,酒液刚进口没什么感觉,片刻后,嗓子里才觉得像好多根针刺一样发辣。
沈轻微蹙了蹙眉,低头吃下第二口菜包肉。
“我高考头天晚上喝得烂醉,第二天都能照样考一百五,”江箫看出这人的不舒服来,皱着眉,伸手去夺他的酒:“你跟我能一样?!”
“所以呢?”沈轻避开他的手,抬眼瞧他:“你又在跟我显摆什么?”
“什么?”江箫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什么意思?”
“你成绩好,你可以随便发脾气,我不行。”沈轻看他一眼,随即仰头就灌掉半杯酒。
“操!”江箫一惊。
喉咙被呛了一口,剩下半杯被啪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沈轻垂着头咳嗽了两声,抬手抹了下嘴。
“沈轻!”江箫一见他这样就又忍不住骂:“你他妈这是又有毛病了吧!”
“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你可以随心所欲的选择离开和留下,我欠了太多恩,我没资格去做选择。”沈轻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眼又喝完了剩下半杯。
“你别跟我扯这些!”江箫要去夺酒杯的动作一停,他盯着沈轻,眼底冷意浮上来:“你本来就没资格做选择。”
“你受了太多罪,你可以很潇洒的撇下任何人,我不行。”沈轻拧开瓶盖又倒了一杯,一手拿着杯子灌下一口,另一只手拿着瓶子扣在桌子上,望向江箫的目光,暗流在深邃的眸底涌动。
“别喝了。”江箫沉默注视他片刻后,劝了一声。
“你生来就该站在高处的人,你有本事把所有你看上的东西变成你的附属物,”大脑已经开始晕眩,沈轻两肘死死压在桌上,干完第二杯,举杯对着江箫,空口朝下,说:“我不行。”
“你不行,”江箫黑着脸瞪他,咬牙切齿:“就别他妈给老子犯神经!”
“你是大我一岁的哥,”沈轻直接嘴对瓶口灌下去一口,麻醉的神经渐渐开始没了知觉,借着仅有的意识,朝对方笑了几声,终于大着胆子的去拆穿:“你能在半夜里偷进我的房间,你能带着厌恶和嫌弃,随意的享受我对你的崇敬,你能给我贴上你前女友的标签,毫无道理的去亲我搂我,而我,就不能这么对你。”
轰隆一声,江箫瞳孔登时放大!
秘密被揭穿,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牢骚的醉人,大脑瞬间死机。
“你说我得寸进尺,”沈轻醉眼带笑,朦胧中泛着水光,他挑衅的瞧着对方,勾着嘴角轻声问着:“江箫?哥?你说,我们两个,究竟是谁更过分一点?嗯?”
作者有话要说:
沈轻:有些话,不说是不说的,说出来,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