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轻靠在床上也开始发困,他关了手机随手扔在一边,随手指了下窗外:“霍晔在外面等你们。”
姜离“啊”了一声,拉着曾盛豪一块儿扒窗户去瞅。
“哟,老三挺美啊,”姜离瞅着底下汗流浃背的红焖大龙虾,瞬间来劲儿,有些兴奋的跟身边人提议:“要不咱再等上十分钟的?”
“如果你还想再因为缺课扣学分,”曾盛豪飞快抓起书包大步往外走:“最好再等上个四五十分钟。”
“诶诶诶!”姜离乐呵呵的提着书包跟在后面追出去:“你就承认你心疼了能咋地!”
“快迟到了蠢货!”
吵闹的人声消失在楼道拐角口,宿舍终于清净,沈轻在铺上来回翻着身,躺了一中午的褥子跟烧了热油的平底锅似的,烤烘烘的,怎么躺都不舒服。
姜离临走前也没关好宿舍门,沈轻躺在床上好不容易快入睡时,又被楼道其他人经过时交谈的声音吵醒。
沈轻烦躁的坐起身,拧眉瞪着开了一条缝还来回咯吱的门,试图用死亡凝视来让这门自已识趣的关上。
大约被凝视了半分钟,宿舍门貌似并没有感到丝毫威胁,在楼道外的路人来回行走且不时奔跑的步风中,继续嚣张的来回张合咯吱着门。
沈轻动了动身子,顺着床梯往下爬,亲自去关门。
脚底落下时,碰到了江箫的凉丝丝的铺边,带着凉意的边角,蹭得他脚心很舒服。
沈轻下来关了门,刚准备上床,又忍不住去摸了两把这宿舍唯一一个没被睡热过的床铺。
温凉舒服的触感透进手掌,沈轻心头涌过一丝丝感动。
热天午休不易,他已经很困了,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在找到理想栖居地后,沈轻半分不带犹豫的直接倒身躺在了上面。
撑的跟硬质平板一样平整的铺面,睡起来很舒服,就像那人的头发,看起来刺棱扎人,摸起来柔软又温顺。
沈轻埋头在泛着淡味薰衣草的枕头里,闭眼沉静的呼吸。
头顶的风扇在那俩人走了之后突然就管用了,宽松的衣服下摆被凉风吹的上下翻飞,凉风习习,舒爽惬意,他两臂张开搭在床边,两脚幸福的伸进床尾的被子缝里,深入鼓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