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随着后颈处越来越热的感受日益加深着。

“嗯。”她点了点头，把苹果咬了过来。

“顾同学快要来了吧”江奶奶看得出来江念满心在等人，江念也完全没有藏的意思。

江奶奶拿着纸巾把沾在江念嘴角边上的一小块果渍擦去，又怜爱地去摸摸江念的发顶。

“嗯，马上。”

这个马上却迟到了很久，江念的身体已经快好了，自己穿着医院的病服趴在门框边上等人，医院的走道里人来人往，迟迟没有顾李的出现。

她今天不来吗？

是不是下雨了，所以不来了。

可今天一定要来的。

江念将脸贴在门边上，数着一个又一个陌生人走过去，有人拿着雨伞，有人浑身都湿透了，走道里全是黑色的水脚印，江念眼里的光越来越暗。

“念念，来，奶奶给你从医院食堂买了长寿面，生日就要吃这个。”江奶奶从另一边的走道里过来，手抚上江念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往病房里带。

这长寿面上有两个煎的很香的荷包蛋，妥帖地放在煮的入味的面条上。

江念拿起筷子，慢慢地架起来一个荷包蛋来喂给奶奶：“奶奶也吃。”

“好，我祝念念17岁生日快乐。”江奶奶接过江念递过来的荷包蛋，笑眯眯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江念把脑袋埋下去，乖乖地吃着面，今年的生日面也只有自己和奶奶一起了。

“我就说了你当时应该去那家比较大的蛋糕店订，这样才不会被延迟单子。搞到现在这么晚。”慕岚的声音老大远地从外面传进来。

“念念不能吃植物奶油，而且还在病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另一家蛋糕店虽然小但可以私人订制，更加安全一点。”

顾李的声音传了进来，她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门边，将门外人来人往的走廊挡了个遍。

“生日快乐。”

蛋糕被插上自制的17岁字眼的生日蜡烛，灯光被按下，摇曳的烛光下，江念看着围绕在自己边上的三人，将双手合十放在了胸前。

她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好像之前想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所以她希望自己身边的所有人都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她将插在小猫后面的蜡烛吹灭，慕岚同时把灯光给按回来，还一脸开心掏出了一张票来：“给，生日礼物，面试辅导班的，和我一起去上课，每周周末四节课，到时候一起冲美院。”

“很贵重谢谢你。”江念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这个导师是顾李她们家那边认识的，价格谈的很好，并不贵，主要是看人的作品选择学生的，你的那副日出被导师看中了，所以我就是借花献佛嘿嘿。”慕岚将位置让出来，给边上的顾李发挥的机会。

“我给你买了新的画具，放在你的学校的位置上了，还有这个。”顾李从怀里掏出平安符，放在江念的手里：“念念，17岁生日快乐。”

“祝你岁岁常欢愉，年年皆胜意。”

她边说便递过塑料刀具过来：“来，寿星切第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