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宋秘低声提醒时凛,深沉望向前面笑盈无畏的时晓,“这种场面时总可以应付。”
时凛无语,他那是担心时晓吗?无知!他是担心那些男人!
时晓朝思慕想见一个爱一个,要是她看上他们其中的一个谁,或者......全部看上,按时晓的尿性,绝逼会跟白霁分手。
虞思要是知道两人分手,对白霁再起歹念,他眼见要开花结果的恋情就败了!
时骥退位后鲜少参加宴会,昔日好友没见着他,纷纷上前向时晓询问近来状况。
然而他们身边无不携着几个青年才俊,撮合自家晚辈与时晓结交的目的相当明显。
时晓勉强应付几位热情的父辈,对宋秘使使眼神,宋秘会意岔开话题,以公事引走时晓。
“我去,这也行。”
时凛跟在时晓、宋秘后面小声嘀咕,像两人的小尾巴,他们走哪他跟哪。
三人到了宴厅角落,宋秘安静站着,时晓、时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双方之间剑拔弩张、相互排斥的气场已然消失。
清闲没一会,一位儒雅男士朝时晓走去,见时晓目光平静,男士笑了,笑容活似笑面虎,“你变了很多。”
“客气,近来养生,不易动怒。”
时晓赴宴前做好功课,来人的叫贺至诚,贺氏集团的现任总裁,贺老的孙子,未婚,三十六岁,长腿叔叔身价过亿,钻石王老五一枚。
原时晓记仇,没上坐上总裁位之前在市场部呆着,也就是那次在贺至诚面前吃了亏,自己盖了个厂,以至于后面见到贺至诚就没给他好脸色看。
贺至诚到了时晓右侧,如同多年的知己好友,并肩与时晓一起看着宴厅来来往往的人群。
时晓觑他一眼,任他在身旁站着。
许久过去,晚宴即将正式开始,他心事重重叹口气:“确实该注意身体。”
时晓懂得他没由来的惆怅,“最近掉发了吧,人到中年还没对象,心里慌得紧对不对。”
她用的是疑问句,语气不惑,一脸笃定。
贺至诚一滞。
枕套上的头发和长辈们屡次催婚的失望神色历历在目,他愣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时晓:“贺老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着你成家立业吧?你可要抓紧啊。”
一天忍受数次催婚的贺至诚:“......”
时晓忿忿不平:“我贺至诚今天就算是饿死,死公司,从公司跳下去,我也不去相亲。”
确实抗拒过相亲的贺至诚:“......”
时凛草木皆兵,原本担心两人生出情愫,听到时晓三番五次的调侃,一个绷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