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冯诗懿现在已经能心平气和的说出口,“你说你喜欢温柔,安静,知书达礼的,所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陆文洲的,也许是小学,也许是初中,也许更早一些。
在那个稚嫩懵懂的年纪,偷偷喜欢一个人大概就是变成他理想的模样,被他多看几眼,就会欢喜好久。
年少时,陆文洲轻飘飘的一句玩笑话,被冯诗懿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时至今日,陆文洲仍然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长相像她的不可以,性格像她的不可以,只能是她,完完整整的冯诗懿。
只要是冯诗懿怎样都好,她的好,她的坏,他都爱。
其实,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得到。
冯诗懿仰头看天,不去理睬陆文洲火热灼人的视线,她鼻尖一酸,不知不觉就湿了眼眶。
良久,泪水已被夜风吹干,她才用那双哭的猩红的双眼看向陆文洲,轻声问:“为什么不去机场找我。”
只要陆文洲去找她,给她道歉,求她留下,她会丢下一切,义无反顾的奔向他。
他去了。
陆文洲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起身走到冯诗懿面前,一颗接着一颗解开衬衫扣,拢起衬衫的左下摆,露出一道三厘米长,颜色很浅的伤疤。
他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般:“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钢筋横插进去,差点伤到肾,你下辈子的‘幸福’岌岌可危。”
冯诗懿沉默着,垂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陆文洲又靠近了一些,他强行将冯诗懿的手臂环在自己腰间,动作轻柔的将她的头掰正,让她的脸颊贴在他的小腹上。
“对不起。”
他在冯诗懿柔软的发顶规律的抚摸着,“我单独见过梵星了,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我可以理解他装失忆。”
冯诗懿闻声,不动声色的在陆文洲腰间拧了一把,嗤笑一声:“因为你们俩都是撒谎精,所以产生了同物种间的共鸣。”
康康这是人说的话吗?全京城的笋都被她夺完。
但是……
陆文洲喜欢。
“懿,我知道我不该骗你,自从我知道你回国,我的心就一刻没有安宁过,我想见你,分分秒秒都想和你在一起。”
陆文洲继续道:“当我知道你跟除我以外的男人住在一起时,我就像发疯似的控制不住自己,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死也要把你抢回来。”
他渐渐红了眼眶:“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冯诗懿没被他的甜言蜜语冲昏头,仍然保存着一丝理智:“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英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