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看着帖子的回复若有所思的,一分钟后一条评论浮出水面,又毫不起眼的沉入大海。
谢吟他爹:【我赌打不起来,押三千一百块。】
***
吃过晚餐后,谢吟一个人上了体育楼的天台,手里还握着一罐维他柠檬茶。
天台上烟味很重,像是十几个老烟鬼在这儿安过家似的,呛得谢吟猛咳一声。
他倚靠在围栏上,一罐空啤酒罐滚到他脚下,他顺手捡起,精准的扔进门旁的垃圾箱。
谢吟没把啤酒罐放在心上,天台有人也无所谓,他就是来打个电话而已。
他解开手机屏锁,点进通讯录,目光停在虞姒的名字上,温软柔和。
电话那头的虞姒几乎是秒接,她的声音柔柔的:“你终于想起我了,吃晚饭了吗”
“吃过了。”谢吟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我转来二中了,在现代五项体育班。”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明天回来。”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的,谢吟轻轻笑了一声,语调柔得像团奶油:“我给你带了小熊软糖和旺仔牛奶。”
彩色的小熊软糖,原味的旺仔牛奶是虞姒的最爱,只有谢吟记得,记了十年。
“谢哥你真好。”虞姒嘟起唇,软软一笑。
谢吟喝下一口维他柠檬茶,反问道:“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我在酒店,七点有演出,吃饱了就打不动鼓了。”
虞姒随手打开了套房内的音响,播放了Blur的《Tender》,歌声通过手机话筒,萦绕在谢吟耳边。
温柔,脆弱,像筷子夹豆腐。
“济慈”
“《夜莺颂》”
谢吟跟虞姒再次默契的开口,浑然天成,他们俩不像陷入爱河的情侣,更像灵魂相通的Soulmate。
两个自由无畏的灵魂相遇,永远纯粹,真诚,富有反叛性。
听筒里传来虞姒的哼唱声,谢吟温柔而默契的跟唱着:“Oh my baby,Oh my baby, Oh why,Oh my…”
拐角处的温漾将这个画面收于眼中,将手中的酒罐随手一扔。
啧,恋爱的酸臭味。
他这一扔,谢吟就注意到了他。
温漾戴上眼镜大大方方的走出来,顺手扔给谢吟一罐酒,眉梢微挑。
他靠在谢吟身旁,喝下一口烈酒,任由灼热的触感划过喉咙,良久才转过头,开口道:“你跟她在一起了?”
“没有。”谢吟的声音哑哑的。
“你是为她而来的?”
“百分之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