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你不相信我。”
他如鲠在喉,眼中是隐忍着的痛心,就连声音也微弱,怯懦了几分。
别过头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历经长久的沉默后,陆文洲艰难的开口:“我今晚住公园也可以,打扰你了。”
冯诗懿立刻缴械投降,她最见不得原本高高在上,寡凉自矜的人,变得小心翼翼,低到尘埃里。
她不情愿的打开房门,请狼入室。
然而,请狼入室更傻的决定,就是把狼请进卧室后,关上了房门。
陆文洲这只大野狼刚关上房门,就脱下了伪装的小羊皮,恢复本色。
他从背后环住冯诗懿细软的腰,顺势一带,将她抵在房门之上,牢牢禁锢在怀中,缱绻的眸光之中暗藏着抑制的泪花。
“懿…”陆文洲贴在冯诗懿耳边,呼唤着她的名字,话音儿带着迟来的缠绵隐欲。
“陆文洲,你疯了?”
冯诗懿浅茶色的澈亮眼瞳,在静谧月光的辉映下,投下清辉一片,淡淡地,隐约地。
朦胧的光线穿过幽暗冗长的空间,直达陆文洲难以抑制的心脏,磨灭了他仅存的理智,情绪如泛滥的洪水。
她说得对,他是疯了。
陆文洲轻握住冯诗懿标致的鹅蛋脸,指尖在她唇间游动,“懿,你离开的每一天,我都发了疯似的想你。”
他微微一顿,声音发颤:“我常梦见你,在你不曾想我的夜里。”
Craig Ruhnke的《Ooh Baby》细细流淌着,露骨直白的歌词,为今夜平添了几分暧昧。
“Ooh baby you're driving me crazy,
我的宝贝啊 你让我疯狂,
Ooh baby I think I'm falling in love,
我的宝贝啊 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Ooh Baby don't try to save me,
我的宝贝啊 不要尝试阻止我爱你,
I'm falling in love,
我已经醉入爱河了。 ”
冯诗懿抬头望着陆文洲的脸,有稍纵即逝的愣神儿,差点一个不警惕,沉沦在他的陷阱中。
要怪,只能怪这夜色太过撩人,气氛太过暧昧。
陆文洲将她的愣神收于眼中,立刻乘胜追击,温软的指腹缓缓地滑过她如画的眉眼。
他清冷而富有颗粒感的声音,随着音乐流淌着。
“已不会再有那样的月夜
以迷离的光线
穿过幽暗的梣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