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诗懿浅浅一笑,没接他的茬儿,沉默的吃着早点。
没人陪晏琛闹,他一秒就恢复了正经:“明天回去看钟女士也可以,我今天帮你搬家吧。”
“不用,你借我一辆皮卡就行。”
晏琛听了这话,立刻板起脸,餐盘中的焦圈儿被他用筷子尖扎了一排小洞。
冯诗懿看晏琛不太开心的样子,小声补充:“我的私人物品,不太习惯让其他人碰,特别是男性。”
晏琛气呼呼的:“我是其他人吗?”
冯诗懿摇头,又点头:“你不是其他人,你是其他男人。”
晏琛气的拍桌子大喊:“我是女人!”
冯诗懿将他全身上下打量个遍,微微一笑:“是吗?我不太相信呢。”
***
冯诗懿开走了晏琛停在午夜心碎俱乐部门前的红色猛禽皮卡。
车内少了那股绿意盎然的味道,冯诗懿还有点不太习惯,她随机播放了一首歌,The fin.的《Gravity》。
开着皮卡,穿行在畅通的城市公路,逆行的风从窗隙钻进车厢,吹起她细碎的发丝,惬意,自在。
一通电话打破了此刻的氛围,是谢吟主动打过来的,他的声音沙沙哑哑的:“我整理好了,你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吗?”
瞬间,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云霄,冯诗懿这才想起来,她昨晚做了些什么。
昨晚她醉酒后,给谢吟打了通电话,絮絮叨叨的劝了他半天。
谢吟当时情绪不是很好,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我不想住在医院,我想回家。”
冯诗懿特温柔的回了一句:“为什么想回家啊?”
谢吟当时就挺不住了,说话带着哭腔:“我…害怕。”
冯诗懿立刻心软了,失了智似的拍拍胸口:“那姐姐明天带你回我家住,住到你痊愈。”
谢吟“嗯”了一声,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冯诗懿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就是现在。
酒精误人,酒精误人,酒精误人呐!
冯诗懿是个典型的心里软,她不忍心让谢吟在医院内害怕,她有自己的底线,同样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骗子。
自己作的孽,自己承受,算了,一个人也怪寂寞的,就当她养了个儿子吧。
冯诗懿问谢吟:“你吃早点了吗?虞姒还在吗?”
“我吃过了。”谢吟顿了顿,“她刚被接回家。”
“我马上去接你,你别乱跑,乖乖在病房等我。”
冯诗懿立刻调转方向,开往医院。
她接上谢吟,先去他家拿了一部分生活用品,又回到颐和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