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才不会为了两个狗男人感怀伤感。
这世间有这么多好男孩儿,凭什么非他不可?
出了洗手间,冯诗懿又是那副“我失望了,我心碎了”的模样,眼眶和鼻尖红红的。
她回来时,卡座的金属制长桌上,摆满了螺丝起子,像是挑衅似的。
晏琛边喝,边叫人往下撤:“动作快点儿,一会儿人回来了,又要被气哭了。”
冯诗懿是个有小脾气的人,从前她是尽量收敛着,现在没那个必要。
她又转念一想,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他这么做,就是想让她生气,这不正中下怀吗?
“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冯诗懿的声音很轻,晏琛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试探的问:“酒…我拿走了?”
“留着吧。”冯诗懿垂眸扫过桌上的酒杯,眉梢微挑,“怎么能浪费人家的好意。”
“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别喝陌生人给的酒。”
晏琛叮嘱后,用手势告知几个服务生离开,把卡座留给冯诗懿一个人。
自从冯诗懿进入午夜心碎俱乐部起,就有不少寻欢作乐的饿狼盯上了她,开始晏琛在她身边,还稍有忌惮。
待她身边空了下来后,短短的十分钟,便陆陆续续去了七八个搭讪的男人,一双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一句“不上床,只喝酒”,让他们个个无功而返。
晏琛坐在拐角阴暗处的十二号桌,远远的观察着冯诗懿的动向,生怕她这只又纯又乖的小白兔,被哪只不长眼的饿狼叼走。
对面的黑色皮质沙发上,陆文洲端坐着,一身面料上等立体剪裁的顶奢黑西装,衬得他愈发冷傲,难以接近。
少年时期的青涩的清冷矜傲,已经磨平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常居上位的高不可攀,透着股掘地三尺的冷冽。
他像是蓄势待发的猎手,被他视线缠绕的冯诗懿,便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冯诗懿身边每坐下一个搭讪的男人,他握着酒杯的手便收紧一分。
“别把杯子捏碎了,这可是花钱买的。”
晏琛眉头一皱,语气不善,“既然你爱的死去活来,非她不可,当初为什么要说伤人的话。”
他将酒杯重重摔在长桌上,“我看你就是脑子有病。”
“啪嗒”一声,酒杯降落在地,七零八落的碎了一地,不知道是被陆文洲捏碎的,还是摔碎的。
晏琛这下也火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陆文洲,你还不开心了!我说的不对吗?小冯又纯又乖又惹人爱的好孩子,让你几句话给气出国了。”
“因为你,小冯六年没联系我,我帮你试探她,她气的不理我,我骂你几句怎么了。”
陆文洲用眼神示意晏琛看向冯诗懿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