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姒就是昨晚来看谢吟的女孩儿,她今天上午八点有一场考试。
昨晚,冯诗懿想送她回学校宿舍准备考试,可虞姒这小丫头特倔,怎么劝都不听,非要看到谢吟醒了才走。
谢吟哑着嗓子,回了一句:“她学校考试了。”
他的声音透着一股浓厚的颓丧,无力之感,让人心疼。
“没迟到就好。”冯诗懿轻轻点头,目光交织在谢吟清瘦的脸颊上,“你感觉好点了吗?”
“嗯。”谢吟微微点头,艰难的发出单音节。
冯诗懿给他倒了杯温水,让他润润干哑的喉咙,谢吟礼貌的接过,只抿了一小口,便放回床头柜。
于他而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在消耗能量,他很累,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
谢吟吞了几十片药,消化道出血,昨晚洗了胃,最近几天只能吃流食。
他处于郁期,受生理心理双重影响,食欲不佳,一碗百合薏米糊,断断续续七八次才勉强喝下半碗。
冯诗懿看看他通红澈亮的双眼,又看看碗中寡淡无味的百合薏米糊,不忍心继续勉强谢吟。
不想吃就算了吧,中午给他买些有味道的。
因为谢吟情况特殊,在医生的建议下转入了精神科留院观察。
待病情稳定后,再决定转入精神专科医院,或出院回家疗养。
冯诗懿给谢吟请了护工,她不在的时间里,由护工全程看护。
她看向闷在被窝里的谢吟:“我一会儿有个面试。”
冯诗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大概吃午饭前回来,午饭你想吃点什么?我买回来。”
谢吟默不作声,他听着脚步声,判断冯诗懿已经从窗前走到了门前,动作僵硬的拨开被子,露出双眼。
他对上冯诗懿温柔的视线,张了张口,没发出一个音节,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在她即将转身离开时,嘴唇微张:“麻烦您了。”
冯诗懿的脚步顿了顿,她从谢吟富有感情的眼瞳中,可以看出他的弦外之音。
他不想再麻烦她了。
谢吟咳了一声,单手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又道:“今儿周五,她晚上还来。”
冯诗懿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她离开前只说了一句话。
“我会负责到底的。”
***
回家的路上,冯诗懿又接到了乐靓的电话,她将昨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乐靓听了后,兴致颇高,透着股亢奋的劲儿,“真的假的,弟弟长得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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