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瀚回到书房后, 宋缘已在书房等候。
“缘缘,淞泽是一个好孩子。”宋文瀚的未尽之意宋缘明白。
宋缘点点头, “我当然知道,哥哥他是一个好哥哥, 可是谁让他有一个这样的娘, 他没有我幸运,我有一个全心全意为我考虑的爹, 他却有一个贪心不足的娘,爹, 我只是想让他明白, 我们宋家不欠他们金家。就如当年, 就算你的师父真心把你当徒弟看,可和他的亲生女儿相比,终究还是差了一点, 他自己女儿造的孽,却让你来偿还......”
“缘缘,事情不能这么想,淞泽对你没有威胁,更何况当年师父对我亦父亦师......”
宋缘打断了宋文瀚的话,“爹爹,我这句话已经听了很久了,我知道他对你有恩,所以这么多年来,无论宋金氏做了多蠢多毒的事不都是放过她了。可爹爹若是你当年愚笨不堪,他会收你为徒吗?他看中的是你天资聪颖,看中的是你向上爬的野心,笃定你将来必有成就,这就是一种投资,如今我们培养的那些人才也是如此。”
宋文瀚听自己的女儿把师父当年对自己的关照比作一种投资,想要减少自己的负罪感,失笑摇了摇头:“缘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你又怎么知道只有他看中我的天资,而我没有看中他的爱才之心呢?偏心自己的骨肉这是人之常情,就像如今淞泽和你,我偏心的也必定是你。若是你是当年的她,处于师父的位置,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或许会更绝。不过我们缘缘永远不会成为像她一样人,在教导孩子方面,我应该比我的师父更胜一筹。”
说到这,宋文瀚还颇有些自得,不是他说,缘缘从小跟在他身边,耳濡目染之下,眼见政治素养不比朝堂上的一些老油条差。
宋缘撇撇嘴,“爹爹你老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做什么,你对他们已经够仁慈了,反正宋松泽现在已经知道他自己的身世了,那个女人再想以他做借口也要看她儿子会不会答应。她在这时又开始做妖,左不过想要凭借宋府挑一门好亲事,也想提醒你,你还有一个儿子要出聘礼,免得把整个宋府当作我的陪嫁了。”
宋松泽的确被教导的很好,知廉耻,懂善恶,宋金氏能够活到今日,全靠对方有一个好爹和一个好儿子。
宋文瀚何尝不清楚宋金氏的想法,叹了一口气,“我与淞泽父子一场,淞泽的聘礼我又怎么会不出,我会给他一份财产,其余的我都是留给缘缘你的。”
当年师父师娘去世以后,金府的财产他一分不动的全交到宋金氏手上,这些年背靠宋府这座大山,也累积了不小的财富。宋金氏何必老是惦记着宋府的财产,他从始至终都没把宋府的产业交到她手上过,这样还不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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