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瀚脸上没了笑容, 坐到了椅子上, 眼神幽深,抬头看向宋缘,“缘缘,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宋缘看着突然气势大变的宋文瀚,僵在了原地,明明宋文瀚坐着,宋缘站着,可是宋文瀚的气势压的宋缘意识到自己的面前不仅是自己的父亲,还是大庆朝大权独握的宋丞相。
换个人来,面对这样的宋文瀚,早就跪地求饶了,可宋缘不一样,宋缘知道面前站的是最疼她的父亲,她可以不相信任何人,但绝不会不相信疼爱自己的父亲会伤害自己,嘴硬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是担心陛下的身体而已。”
宋文瀚看到面前少女倔强的面庞,轻轻叹了一口气,手指有节奏的叩击着面前的桌案,“缘缘,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已经违矩了,这完全就是大逆不道,是谁给了你底气,敢去肆意窥探陛下的身体状况,还敢开口让我送人进宫里面,你是不是被我宠坏了,今日若敢送人进去,明日整个宋家都要为你陪葬。”
宋缘当然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么大逆不道,可她更多的是是为自己爹着想,眼含泪花,“我当然知道,可我更加担心陛下的身体,我是真的担心......爹爹,你是知道那位的性格的,他曾经当着我们的面说过要是他死了,就要你给他陪葬。可是他现在为求长生,相信那些道士的怂恿,反而去吃那些丹药,历朝历代吃丹药死的人还少吗?他不想活,可我不想你死......”
宋缘急了,她有时候很怕进宫,要说她喜怒无常,她却觉得宫里那位比他更加喜怒无常。
陛下是大庆朝有名的暴君,当年他登基,就杀光了所有兄弟,陛下的登基伴随着血流成河,有大臣劝谏他少造杀孽,就被陛下当着所有大臣的面斩杀与金銮殿前,等到后面杀的那些大臣不敢对陛下的任何决定有任何质疑,不是人人都能置生死于度外。
也幸好陛下不是什么昏君,不喜欢做些劳民伤财,大兴土木的事,更何况他针对的也是那些贪污受贿,说话不中听的大臣,陛下在朝堂上名声不是太好,毕竟谁也不喜欢那种一言不合就拔刀斩首的领导者。
陛下做事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喜欢一个人可以捧你到天上,讨厌一个人可以把你折磨的生不如死,这是后宫所有人血与泪的经验。
宋文瀚作为大庆朝第一个六元及第,证明了上天也对陛下满意,才会有这样的人才降生在他执政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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