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右手灵巧非常,完全看不出是个假的,摘下来会有个能拍进恐怖片的可怕钩子。
看到这一幕,姜从筠的气就消了一半。
她走到护栏上,看到郁襄还在跳脚,从空间里掏出个软塌塌的东西,直接照着他脑袋扔去。
“啪。”
“……”郁襄顶着个海绵浴球,茫然地抬起头,“从筠,你站在哪边的?”
“我站旁边!”姜从筠没好气地说,“没看见芯芯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太好吗?你们还在这闹,帮我做饭去。”
“哦。”郁襄对做饭没什么意见,顺口应了一声,刚要往厨房走,突然回过味来,不甘心地说:“那个家伙呢?”
“人家在修·桌·子。”姜从筠吐字清晰。
看到郁襄终于闭上了嘴,乖乖进了厨房,姜从筠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刚才鲜活的表情,探究地落在客舱内,老老实实给桌子安好了腿,又开始修椅子的男人。
男人也不吭声,沉默地任由她观察,仿佛她不存在一样。
“韩先生,虽然芯芯他们都相信你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姜从筠声音温柔,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和蔼可亲了,“但是我看你现在的举动,好像你上船之前说的不太相符。”
男人,也就是韩子墨终于抬头看了她,恍然仍然是初见的模样,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漫不经心。
“我倒是真想让师父教我点什么,但是你刚才自己也说了,她最近心情不太好,你们都不敢经常去打扰她,还指望我去触霉头吗?”
这话倒是也合理。
姜从筠没再多问,只是又柔柔地笑了一下,说了句一会儿别忘下来吃饭,就袅袅婷婷地转身下楼了。
韩子墨在她走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看着装了一半的椅子半晌,起身向二楼其它舱房走去。
走到一件舱门前,韩子墨发现屋门居然没关,他刚要伸手敲门,就从门里传出来了景修白的声音。
“还在试图联络娄辰么?”
韩子墨举起来的手顿了一下,又放了下去。
“总不能放弃,这是我唯一能联系上他的方法了。”池芯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低落,韩子墨甚至都能想象出她低垂着脑袋,一头黑发落在脸庞,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女。
“不用太执着,越联系不上,你的心情会越焦躁。”景修白语气放柔,“最晚等我们到达A基地,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A基地后来没再有消息传出来么?”池芯问。
“中途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就算有消息,也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收到。”景修白叹息一声。
也许是池芯低落的神色戳痛了他,他又补充一句:“但是现在距离我们起航已经快一个月了,应该快收到了。”
池芯低低地嗯了一声,又问:“我们还有多久?”
“一半了。”景修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