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沁眉点点头,走了。
两天后,她又一次找上门来, 这回徐俏没再理她。
王沁眉不声不响地在门外站了很久,最后留下一个包裹离开了。
徐俏是在出门买饭时才看到包裹的,因为这个包裹,她暂停计划,又返回了出租屋。
她没有立刻拆封,而是下意识先将包裹摇了摇,侧耳倾听里头的声音,然后才从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慢条斯理地划开外边那一层又一层的透明胶带,打开了箱子。
没有预想中的死老鼠,恐吓信。箱子里头装着的是一条沾着血块的内裤,一支录音笔,一把匕首——这些东西都用真空袋包起来了。
徐俏怔了怔,赶紧摸出手机,给王沁眉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了提示音。
无人接听。
她又连打了几个。
还是没人接。
徐俏隐隐猜到了些什么,她夺门而出,打的去了王沁眉所住的小区。
出租车在街道上飞驰。
徐俏坐立不安,还在不停地在打电话。
那头索性关机了。
“欸,出什么事了?怎么救护车都来了?”
当出租车驶进小区时,徐俏忽然听见司机师傅说了这么一句话。
手指微不可见地抖了下,她抬起头,一抹蓝.光在夜幕中孤独地闪烁着。
车缓缓停下。
徐俏打开了车窗。
“啧啧啧,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啊?”
“谁知道啊,这么漂亮,真是可惜了。”
……
在零星的议论声中,徐俏似乎听见王沁眉的喉头里发出了格格格的响动。
那是死亡前微弱的呼吸声。
徐俏浑身冰凉,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冷颤。
司机师傅等了等又等,频频透过后视镜看她,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姑娘,你不下车吗?”
徐俏重新摇上车窗,淡淡道:“走吧。”
她没有勇气再一次目睹流血死亡了。
沉重地垂下脑袋,徐俏将自己掩进了无边的寂寥之中。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想要的。
可除此之外,对于王沁眉而言,好像并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徐俏回到了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安静地躺进了床里。
此刻陪着她的依旧只有戴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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