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翎低下头,沉声道:“因为我爱她。”
温榕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死死抓住何家翎的手臂,她不禁冷笑道:“爱?你这种人也好意思说爱?毒蛇一样的家伙。”
何家翎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半晌,很轻地笑了笑,“对呀,我从小就很讨人厌。”
温榕六神无主,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错话了,她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安抚道:“对不起儿子,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俏站在客厅里,望着窗外的一片大好风光,不知不觉出了神。
直至这风光里出现了一胖一瘦两道身影,她的瞳孔才慢慢聚焦。
空气仿佛凝结了。
徐俏盯着来人,呼吸变得又冷又硬。
何自堂进了屋,瞧见她这个不速之客,眼神阴了阴,面上仍是一脸祥和,“你怎么也来了?”
徐俏不动声色道:“何叔叔好。”
何自堂走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像个体贴的大家长,柔声道:“我看你好像瘦了很多啊,是不是身体不好?年轻人就得多出去玩一玩,别成天盯着一些不着调的事,劳神费心的,没有用。”
徐俏微微笑了,“谢何叔叔关心。”
正当此时,何家翎从厨房出来了,他见到何自堂正紧挨着徐俏说话,当即冷下脸,上前拉开徐俏,将她藏在了身后。
何自堂目光一斜扫向何家翎,轻蔑道:“傻儿子,带朋友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你妈多煮几道菜啊。”
何家翎脸上没有表情,“我们已经吃过了。”
何自堂实在见不得孽障这副永远不知道怕的死样子,此刻若不是有旁人在场,他那满腔的怒意和杀气,早就要歇斯底里地发泄一通了。他忍了又忍,走腔变调道:“怎么?怕我饿死你?”
温榕怕何自堂控制不住情绪,当场丢了面子,便做了枪头鸟,朗声呼唤道:“一个个都站着干嘛,快坐下。”
“来,小薏,你跟阿姨一起坐。”温榕笑眯眯揽着汪薏往桌前走,“咱们不理他们,你刚才不是跟我说你……”
何家翎带着徐俏也入了座。一桌人,除了他们俩,其余三人都相谈甚欢,汪薏嘴甜,说话专挑好的说,把二老哄得乐呵呵地直笑。
何家翎视若无睹,他只顾给徐俏夹菜,徐俏无可奈何地瞟了他一眼,他才停止投食。
汪薏悄无声息地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里风一阵雨一阵——这两个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她都快要紧张死了。
何自堂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们,他强忍没有骂人,笑吟吟地说道:“你这小子,未婚妻就坐在对面,怎么吭都不吭一声?是不是不好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