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神,将方才那短暂的鬼迷心窍隐匿起来,闭上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何家翎被冷醒过一次,醒来发现,周遭全黑,动静全无,他睡糊涂了,以为是在做梦,于是又合上了眼。正要再次入睡时,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他的肚子上,正在不安分地动来动去,紧接着,好像有只手覆在了他的脖颈间。
何家翎顿时头皮发麻,原来这梦还是场噩梦。
要说何家翎天不怕地不怕,可独独就怕那瘆人的恶鬼,所以从不看鬼片,睡觉得开灯,就这么安然无恙地过了二十多年,没成想还是让他在梦里给遇上了。
他急忙推开身上那只手,奈何恶鬼紧紧攀附着他,怎么也不肯松手。他慌不择路,刚要使出一股劲,结果却被那恶鬼给狠狠踹下了床。
何家翎跌坐在地上,脑袋一空,而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扶墙而起。
他摸索着打开了电灯开关,在一片光明中,彻底看清了屋内的情形。
“恶鬼”徐俏毫无知觉,她双腿大开,霸占了大半张床,被子也全部被她卷在了自己身上。
何家翎很快就收回了胆小鬼的模样,他捂着屁股,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冷冷地瞪着徐俏。
徐俏似乎有所感应,她睁开眼,望着阴恻恻的某人,没好气地嘟囔了句,“干什么?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显然,她也睡迷糊了。
何家翎沉着脸,哼笑道:“你说呢?”
“神经病。”徐俏哼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住脑袋,又昏睡了过去。
何家翎垂下眼帘,盯着那鼓起来一团,扯了下嘴角,但眼里没有笑意。他走到客厅,打开一点窗,站在窗边抽了根烟。
抽完烟后,何家翎又折回了床边,他随手将徐俏推到一旁,从对方拔出了一点被子,翻身上床,掖好被沿,牢牢盖在了自己身上。
屁股疼,头也疼,何家翎平躺在床上,神情仍旧是淡淡的,看不出他究竟是生气多一些还是痛苦占七分。
“现在走,还来得及。”
原来这话应该对他自己说,何家翎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后来徐俏再乱动时,何家翎索性一把将她捞在怀里,限制住了她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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