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好的,对你不是。”
“为什么?”
“因为我一直都知道。”短暂的安静之后,许云清喉结动了动,“只是当年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不知道,而且也那么做了。”
他说完这一句便不说了,陶立阳也没有话可以接下去,只能仍由沉默蔓延开来。直到开到前面路口的红灯处停下车,许云清才又开口:“你为什么不问我?”
陶立阳盯着前方不断跳动的数字,声音还是很温和:“问你什么?”
许云清抿着唇不说话。陶立阳于是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你觉得我从前不知道吗?”
这话简直像在打哑谜,讲来讲去绕口令一般,但彼此的意思,却又都很清楚了。陶立阳心里暗暗叹气:“干嘛要提这个?”
许云清喉结上下动了动:“我不想提的,又不能不说。”
“为什么?”陶立阳这次问了。
许云清停顿了很长的时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摇了摇头,有些风马牛不相及地道:“每次你在我就会觉得很心安。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安的,但你在的时候就是不同的,不管过去,还是今天,都一样。”
他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楚。陶立阳转过头,许云清也静静地看着他,不是没有一点忐忑。
陶立阳捏一捏他的后颈,语气很温柔:“那干嘛还要不高兴,这已经够了。”
“是吗?”
“是,至少对我而言。”
陶立阳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良久,许云清伸手从侧方握住陶立阳的下颌角轻轻掰过他的脸,很迅速地碰了下他的唇,尽管眼里还带着一些其他情绪,到底也笑了笑。
过隧道的时候前面出了交通事故。听说不算太严重,但也堵了半个多钟头,回到家已经过了十二点。
许云清多年的习惯,上台或者是拍重头戏一贯是空腹状态,洗过澡出来实在有些饿,正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便听见陶立阳在书房里喊他:“我刚叫了粥,在饭厅里,你吃一点再去睡。”
餐桌上果然放着一只砂锅,揭开盖子里面的白果粥还冒着热气,温度正好,浓稠适宜。他盛了半碗端进书房去吃,陶立阳从屏幕前抬头看他一眼:“白天又没吃饭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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