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米雪干的?
于瑾坐直身体,对胡管家道,“叫她来。”
谭梦云谭谷枫两兄妹是共荣辱共进退,通常一个人犯错,两个人都要挨骂,于瑾说“她”,胡管家就知道是指谭米雪,马上把?人叫了过来。
在谭家主宅里,拥有这间书房的人拥有绝对权威,谭米雪在老爷子身边养过一段时间,也没少被拎到这间书房训话,是从骨子里惧怕。
非常乖巧的站到了于瑾面前。
“你怎么把?谭梦云气哭的?”
“……她说我设计的衣服丑。”谭米雪顶着那张天真而又纯良的脸,软糯糯的道,“我说是因为她长得太丑,所以穿起来不好看,她就哭了。”
谭梦云这辈子最大的心结,不是被取代继承人的位置,而是长得不漂亮,连整容都无从下手的不漂亮。
从前有老?爷子护着,没人敢对她的长相评头论足,现在老爷子没了,谭米雪一个跟谭家毫无瓜葛的人登堂入室,还指名道姓的说她丑。
她怎么能不心酸,怎么能不哭。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偏谭米雪还这样……这样无辜。
于瑾顿时明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谭米雪已然竖起成年人的锋芒,只是在她面前仍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导致她产生一种谭米雪最看重“爱情誓言”的错觉。
大错特错。
我爱你一生一世这种话,哪有一纸结婚证,出轨就净身出户来的有保障。
单纯的爱情给不了?一个人真正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卸下谭米雪心防的钥匙,是她不顾一切所追求的枷锁。
“……我,我可以走了吗。”谭米雪微微抬起一只脚,有点抱怨的说,“站累了。”
“过来坐会吧。”
谭米雪摇头,她不太敢坐,别说是她,就算谭宽站在这,没有于瑾发话,也未必敢坐下?。
在这个位置上坐的越久,积威越深,会把?身边人越推越远。
老?爷子为什么喜欢打麻将。
只有在牌室里,他眼前才有真正的欢声笑语。
于瑾费尽千辛万苦爬到金字塔顶端,在阖家团圆的这一天,终于和老?爷子看到了一样的风景。
其实若没有谭米雪,于瑾也能品着茶自得其乐。
偏偏谭米雪就像鱼饵似的悬在她头顶,惹的她贪念不断,还一个劲儿的向上看。
追逐鱼饵,意味着要离开金字塔的顶端。
“喂……”
“让你坐了?。”
“你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没话说就不能陪我待一会吗?”于瑾盯着她,做出一副可怜的模样,“算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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