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是至盛科技董事长老来得女,好不容易才有的这么一个小女儿,并不需要她费心,路已经铺的平平顺顺。
于瑾想到放在自己床头柜里的那张成绩单,深觉谭米雪也不该受这样的辛苦。
……
散局时已是深夜,京城的上空洋洋洒洒的飘起大雪,一众少爷小姐喝的酩酊大醉,被家里的司机勉强带走。
于瑾最后一个坐上车,结束这无聊浅薄的交际,让她不禁长舒了口气,心想这种聚会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这帮人喝起酒没有半点分寸,也没半点缘由,纯粹是图一时之乐。
纸醉金迷,无趣至极。
回到谭家,牌室仍灯火通明,清脆的麻将声在院子里就能听到,佣人们进进出出,忙的脚不沾地。
见于瑾回来,冯管家连忙问,“小姐,要吃宵夜吗?”
“不用了,我想洗个澡。”
“好的。”
冯管家招呼一个女佣去放洗澡水,又让另一个女佣去厨房准备醒酒茶,随即亲自帮于瑾脱掉身上沾满酒气的外套,真是心细体贴,无微不至,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定是不掺杂一丝感情的。
老爷子看人的眼光从来很准。
于瑾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拖着疲惫的脚步上了楼。
她泡在浴缸里,盯着天花板上流光溢彩的水晶灯,非常希望这个年能快点过完。
有时候她也认为自己活得很矛盾,她所贪恋的权势地位,往往有着让她厌恶的空洞和乏味。
要是谭米雪在就好了。
谭米雪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骨子里带有一股蓬勃的生命力,就像长在沙漠里的一片绿洲,或是在雨夜里盛开的月季,八月份凉爽的海风。
在温暖氤氲的水汽中,酒意渐渐消退,于瑾迟钝的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这样没精打采,是因为她在想念谭米雪。
不知什么时候,谭米雪在她心里种下了一棵毒草,隔三差五就要跳出来作乱。
于瑾真想将这棵毒草连根拔除,可为时已晚,根扎的太深,早就和血肉纠缠在一起,于瑾怎么会做那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她决心好好养着这棵毒草,满足它的一切需求,她打算等天一亮就订机票去白城,以探望伊红梅的名义去看一看谭米雪。
但这只是酒后失态。
寻常人喝醉酒会发了疯的胡言乱语,做事不计任何后果,于瑾至多在心里发发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