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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游乐场的门口,傅家的司机就把傅屹酌和谢朝行放了下来。
傅屹酌哈欠连天,眼角还挤出了一点泪花,语气困顿地说道:“困死我了。”
谢朝行一脸鄙夷地看着他:“瞅你这点儿出息,不就跟余念一起去个游乐场吗?游乐场的票甚至都不是你买的,你兴奋个什么劲啊?还能到了后半夜都睡不着觉。”
因为说好了今天让傅家的司机来送他们,所以谢朝行起床之后就去了傅家,想着直接连早饭一起蹭了,谁知道去的时候傅屹酌都还没起床,好不容易陈阿姨把傅屹酌喊醒了,结果傅屹酌比他一个昨天才坐过两个小时飞机而且飞机延误晚上才回来的人还要困,一问才知道这家伙兴奋到半夜睡不着,还出去跑了好几圈。
傅屹酌揉着眼睛又打了个哈欠,谢朝行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你说说你,又不是第一次跟余念一起出来玩了,你至于吗?”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
“我不!我不仅要说我还要大声说嗷——”
谢朝行伸手捂着被傅屹酌狠狠捶过的地方,疼的龇牙咧嘴。他在原地蹦达了几下,伸手指着抛下他走的干脆利落毫不犹豫的傅屹酌的后脑勺:“傅屹酌你给我等着!我要跟余念告状!”
“你告一个试试啊!”说的好像余念会偏心你一样。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余念了,傅屹酌觉得自己困顿的大脑似乎清醒了不少,脚下的步子都加快了起来。
傅屹酌和谢朝行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走到了游乐场的正门前,发现余念已经在了。
好像每次他们一起出来,永远都是余念先到的。她从来不会迟到,只会提前到,然后等着他们。
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提前,他似乎只能做那个追逐她的人。
在距离余念还有四五米的时候,傅屹酌突然停下了脚步,在谢朝行不解的目光中注视着前方的余念。她背着一个米色的双肩包,双手拽着书包肩带上垂下来的两条带子,表情一如既往的恬静,很有耐心地在等人。
因为不知道其他人会从哪个方向来,余念时不时地会向四周看看,所以她很快就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傅屹酌和谢朝行。在看到他们的时候,余念的表情先是有些惊讶,大概不明白他们两个为什么站在那里也不过来。但很快,她的脸上又绽开了笑容,举起手臂朝他们两个挥手。
在那一瞬间,傅屹酌觉得,就算是天上灼热的太阳,也没有余念唇边清浅的笑容耀眼。
两个人走过去,跟余念一起站在并不是很宽裕的阴凉地里。谢朝行头上还戴着一顶棒球帽,他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之后问道:“苏乔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