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晚音刹那间福至心灵:“北叔,他们地处干旱,种的是什么作物啊?”
夏侯澹:“?”
夏侯澹:“!”
俩人目光炯炯地盯住北舟。
北舟挠了挠头:“好像是叫……燕黍?不是什么好东西,又糙又难吃,咱们夏国基本不种,种了也是用来喂猪。”
庾晚音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道:“原来如此。北叔今晚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北舟一走,她当场跳起:“抗旱的作物找到了!虽然难吃,但每家百姓种一点儿,何愁旱年过不去?到时候自然就没人造反,端王也就没法趁虚而入,皆大欢喜啊!”
夏侯澹沉思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寻常百姓一共就那么点田地,你怎么说服他们种猪食?”
庾晚音:“啊这,由朝廷出面高价收购呢?这样一来相当于鼓励他们种植,国库里有了存粮,百姓也拿到了钱,等旱年来了,再开仓赈灾就行。”
夏侯澹摇头:“我查过了,国库真的空了。这国家苛捐杂税一大堆,但从朝廷到地方又有太多蛀虫,周边小国虎视眈眈,军需费用也砍不了……总而言之,国库没钱。”
“大量印钞?”
“那不就通货膨胀了吗?”
庾晚音:“不好吗?”
夏侯澹:“不好吧?”
庾晚音莫名其妙:“你那什么语气,你不是个总裁吗?”
夏侯澹:“……”
夏侯澹似乎比她更莫名其妙:“我是总裁我也没学过经济史啊?这会儿又不是市场经济,印钞减税什么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庾晚音听得头疼:“行行行,我俩都不懂,那只能让懂的人来帮忙了。”
她点了点胥尧的那本书,指尖落在了那行“举闱试不第之才”上。
“我记得端王挖到的那一批考生里,有不少人才后来成了能臣,咱们不用等科举,直接抢在他之前下手挖墙脚吧。”
夏侯澹狐疑道:“就你那一目十行的阅读,能记起具体考生的姓名吗?”
庾晚音:“……”
庾晚音沮丧道:“我努力一下。”
翌日早晨,太后拨弄着她殷红的指甲,听着宫女的例行汇报。
宫女:“殿下昨夜仍旧宿于庾贵妃处。”
太后微微挑眉。这么多年,皇帝从未如此专宠过一个妃嫔。而且据她所知,皇帝对房事非但不热衷,简直可以说是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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