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的地方,温西月找到了修泽的车,她这才回头怔怔看他,莫名的有点眼热,她垂下眼,轻轻的吸了下鼻子,“你好惨哦。”
比她想象的要惨很多。
“嗯?”修泽问,“跟你比呢?”
“......各有各的惨。”
修泽笑着去捞她的手,捏了 * 捏她的虎口,“刚刚是在生气吗?”
温西月觉得他之前的行为太过分了,“你应该和我说的,那样我就不会傻乎乎的把他们带到你面前,让你受到二次伤害。”
如果她知道真相,她应该在见到他亲生父母时就已经摆明了这件事,会打发掉他们,而不是像在现在,让他拨开皮肉,把心里血淋淋的伤口再撕开。
修泽懒洋洋道:“我这不就是想在你面前卖会儿惨?让你以后对我好点吗?”
温西月鼻腔里的酸意更重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在乎的要命,却总是以一种轻浮的口吻说出来。
他越这样,温西月越心疼,像是终于忍不住般,她走进他怀里,单手搂着他的腰。
声音闷闷的,“修泽,我们不装了好不好?你要是难过了伤心了,可以和我说的,这不丢人。”
“就像我昨晚一样,我也愿意做你情绪的垃圾桶!”
她额头贴着他的锁骨,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
暮色已至。
厚重的云彩盘踞在天空,橘黄色的夕阳染透了附近的云层。
温西月把车开的极快,窗户半开着,耳边都是呼啸的风。
要去哪里,不知道。
她做的只是带离他逃脱那片繁华的地段,那座让他不得不伪装成刀枪不入的城市。
毫无目的,远离市区,一路越开越远。
在极致的车速里,她让修泽学着她的样子,疯狂的尖叫,想让他把心里的委屈、怨恨、不满全都发泄出来。
在这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
他们不必给自己披上坚强的外衣。
可是修泽没有,他只是目光散散的看着不断倒退的风景,偶尔对温西月一路过激的表现给出了很中肯的评价,“想不到你挺野的啊!”
温西月假装他是在夸奖自己,“谢谢。”
然后又踩了下油门。
可能老天爷都觉得她太狂了,她以这个速度维持了不到五分钟,车子就熄火了,随后她再怎么尝试,也没能重新发动起来。
她看向修泽,“我是不是把你车弄坏了?”
修泽不咸不淡地说,“估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