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月拿着手机,看着已经被放大到瓶身的照片,没什么情绪地说,“不是我没声音,是你们太认真了。”
她把照片还原成正常的模样。
是一张修泽的半身照。
背景应该是在一家高雅的西餐厅。
照片上的修泽穿着洁白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整个人显得慵懒随性,他举着盛着猩红液体的酒杯对着镜头,眉目间笑意晕开。
像是在庆祝一件什么事。
配了字:【第十八年】
下面有定位,显示在美国华盛顿。
温西月只是粗粗看了眼,没太深究瓶身是否真的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然后就把手机还给了乌云舒。
“你们都吃完了吗?那我来洗碗。”
这是三个人的共识,没参与做饭那就洗碗,总不可能把话给一个干。
陈可悦看温西月状态有点过于 * 冷静,不放心地跟到了厨房,“月月,你没事吧?”
温西月系好围裙,觉得这话问的好笑,“我能有事啊?”
“我是说修总,哎,我和云舒都是瞎猜的,说不定那个是他养母呢。”
“我和他又没关系,他爱和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陈可悦皱眉,“不要和我说气话。”
温西月放在洗碗池的手一顿,“不是气话,是真的没关系。”
洗完澡,温西月抱着睡衣去洗手间冲凉。
明明今天的工作任务不重,人却累到了极致。
半点精力都分不出给自己,去思考一些感情问题。
躺在床上,眼皮很重,没几分钟人就睡了过去。
睡得早的后果就是后半夜醒的也很早,并且再次入睡十分困难。
她泡了牛奶,一口气喝完也不凑效,又去冰箱里找了找,还好家里还有几罐啤酒,不知道是可悦的,还是云舒的。
她拉开拉环,边走边往房间走。
拉开窗帘。
月光争前恐后地闯了进来。
温西月就抱着枕头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地喝着。
双腿前伸,抵着墙角。
酒精并没有麻醉她的意识,相反地,让一些沉在记忆里无关轻重的东西忽然冒了出来。
——
那天是修泽来接自己。
她一上车,修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和之前没差,都是说工作上的事。
忽然中途,有个电话插了进来。
即便工作上的事说到了关键部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给掐掉了。
他喊越越。
她以为他在喊自己,还想着今天他怎么不走高冷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