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翻阅的手一顿,随后声音生硬起来,“放心,我从来就不会就这样想。”
沈时节大他四岁,和他认识到深交都拜沈仲行所赐,沈时节人虽不大,可辈分在 * 他们那个大家族排的很高,沈仲行见了都要喊他一身叔叔,作为沈仲行的好友兼同窗,修泽也时常被他按头教育要尊老,修泽懒得理他,一向直呼其名。
虽然嘴上总对他颇有微词,心里对他还是相当佩服的。
“你是用了什么办法?”
沈时节面上一派怡然自得,“也没做什么,就是经身边人之口,让他知道了我父亲的名字。”
修泽听后无奈地笑笑。
如果只是比出生,那他的的确确是不如沈时节,或许再爬个几辈子,都比不上。
沈时节:“吴盛年这个人呢,本质上还是看人下碟的,你给的方案很好,我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他拖着不点头,也不是要看你能给出怎样的诚意,只是很单纯的觉得你们的合作只在这块地上,对他们来说并有更长远的意义,可我父亲不同。”
修泽被沈时节这么上了一课,有点明白,他和沈时节在吴盛年那里的差别无非就是一个是暂时利益,一个是长远利益。
“谢了。”他扬了扬手中的合同。
生来如此,无法改变,他也不会在这种事上钻牛角尖。
沈时节沉沉看了他一眼,收敛笑意,“明天我给你改了行程,你替我去一趟加拿大。”
修泽眉梢一抬,“先斩后奏?”
沈时节和他讲道理,“我替你跑这一趟,你去替我走一遭,很公平。”
修泽挑眉,“如果没记错,我这一趟一去可就是半个多月啊。”
“你在宜城无牵无挂的,去多久都没关系,”沈时节抱着臂,手指轻缓地在上臂上点了点,“公司交给我,你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修泽没立刻表态。
去与不去,其实都无所谓。
只是现在多了点牵挂,让他没办像以前那样,可以满世界的飞。
“还是你放心不下那个温小姐?”沈时节自以为戳中了修泽心里的想法,一抹得意之情浮在脸上,“如果是这个顾虑,你放心,我可以替你照顾好她。”
修泽闷笑一声,懒洋洋道:“你有这个照顾别人的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叶陶追到手吧!”
对于怎么往沈时节心口扎刀,修泽经验丰富,随随便便的几句话,就能让身边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溃不成军,“毕竟,前几天我可是和你亲眼目睹她当众被人表白,听说对方是叶陶的同班同学,表现一向都很好,年轻肆意又优秀,难怪你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宜城盯梢。”
沈时节面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他长舒一口气,把心底的烦躁压了又压。
“所以,这一趟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修泽回答的很干脆,像是和他挑衅一般,“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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