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任务分到了带温西月的范沁范姐身上。
接到任务后,范姐领着摄像,还有温西月去当事人家了解情况,路上范姐还和温西月打预防针,“其实我们这行做久了,还真有点调解员的感觉,你别看他们在电话里说的多严重,到现场一看可能就是猫狗打架的事,所以你不能抱太高的期待。”
温西月点头。
当事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住在一个城中村,看到他们几个来,感动的不行,简单的把事情说了圈后,范姐听得忍俊不禁。
说穿了,就是他这么大岁数了依旧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
竟然去相信快捷酒店门缝下塞进来的重金求子的小广告。
于是就一步步被人有组织有预谋地骗走了所有积蓄。
了解完情况后,范姐提醒他及时报警,保留好汇款证明,还准备向电视台申请做个专题,盘点下这几年世面上的各种骗局,以防更多人受骗。
从老实人家里出来,三人一顿分析,觉得这钱追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同情之余,也觉得老实人有无可厚非的责任,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一本万利的事怎么会轮到他?
聊着聊着,摄影大哥朱深不知道怎么说到自己之前住酒店,也被人塞卡片的事,不同的是,他被塞进来的是带颜色的交易,还笑着说当时自己差点就动了深入敌人内部的主动献身的事了。
温西月没搭腔,而是莫名的想到了那个晚上。
脑海中莫名其妙地浮现一个可怕又诡异的画面。
——醉酒后的自己,行为疯癫,趴在地毯上,对着门缝塞进来的卡片一通筛选,始终没看到合适的,还催促门外的人能不能诚实点,把最好看的塞进来,门外的人也来了脾气,塞了一张,还语气不善地说,这是王炸了,再好的他们也没有了。
她拿起来凑到眼前一看,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果然是极品,是她喜欢的型。
她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
温西月猛地摇了摇头,制止脑海里疯狂地走戏。
她、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车上范姐说饿,正好看到了一家面包店,于是把车停到了路边。
三人买好了要吃的东西,在店里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
出于职业习惯,温西月很喜欢观察人,即使是吃东西,也没有停止这种爱好,她觉得芸芸众生每个人身上肯定有一段特别了不起的故事。
上午这个哭笑不得的采访给范姐的冲击挺大的,她喝着豆浆 * 的间隙对老实人这事,延伸出了一些别的看法,“你们不觉这个社会很好玩吗?上了年纪的过分天真,等着被馅饼砸,年轻一点倒是务实,可有时路子走得又有点歪。”
朱深笑了笑,“你不会是在内涵我吧?”
“哪说你了,你看你三点钟方向走来的那一对男女,你猜他们是什么关系?”
朱深蹙眉猜道,“挽着手,应该是很亲热的关系,不是亲人就是恋人,不过看年纪,那个女人似乎要比旁边的男人要大十几岁,母子的话这年龄差有点说不过去,那姐弟?”
范姐笑,“你二三十岁了和姐姐逛街会手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