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热热的触感落在脸上的每一处,像是羽毛一样轻柔,男人这个时候是最不能撩l拨的,顾珩北抬手紧搂住纪寒川的脖子。
“闹,嗯?”顾珩北一手向下攥住某个活跳跳的小家伙,“你想活活气死顾进南是不是?”
“他好烦,”纪寒川在顾珩北的手心里动了下,抱怨,“大清早的就叨叨叨。”
“那他要是不烦你想干什么呀,啊?”顾珩北拖着长长的腔调,若笑非笑地瞅着纪寒川。
纪寒川乌溜溜的眼珠子骨碌转了转,贴着顾珩北的耳朵小声嘀咕了句。
顾珩北紧了紧手心,挑眉一笑:“你来。”
纪寒川先是眼睛一亮,然后迟疑:“你还疼……”
“疼屁,”顾珩北不耐烦,“来不来,不来我来!”
纪寒川像只训练有素的猎犬听到一声哨响,迅疾无比地翻身。
被子从肩头滑落,两人从胸腹到腰晇再到修长的双腿全都贴合得毫无缝隙,清晰的光线里顾珩北狭长幽深的眼眸凝望着纪寒川,上翘的眼尾弯出浅浅的弧度,像是笼着薄薄晨雾的湖泊,将纪寒川的面容倒映在里面。
“顾珩北。”一声叹息般的低喃从唇缝里溢出。
“嗯?”顾珩北在纪寒川的眼睛里看到难以理解的困惑,以至于他自己也困惑了,“怎么?”
纪寒川轻笑着摇头,柔软的唇瓣俯贴下来。
纪寒川没有办法解释自己的感觉,他是那么喜欢这个人,喜欢了那么多年,喜欢到大多数时候都恨不得把顾珩北捧在手里晗在嘴里,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一丝一毫。但有时候比如说现在,纪寒川又忍不住用尽所有的力气揉磋他,啮i咬他。
看他因为自己制造出来的疼痛而皱眉而歂息而申银甚至求饶。
顾珩北仰着脸,嘲湿的黑发凌乱地铺在饱满的额前,有些过长的发梢甚至盖住了洇红的眼尾。
眼眶里的湖水从朦胧静止渐渐荡起涟漪,越来越汹涌,越来越熱煭,到了最后甚至像揉进了烈火般涌动着溢出湖床。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顾珩北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绵密的丝网深深裹缚住,那张网上每一根柔韧至极的丝线上都镂刻着纪寒川的名字勒进他的血肉里,他不停地歂息着,四肢完全瘫|软成水,直到遽烈的电流从尾椎处炸开,疾电般蹿游向每一条神经。
……
这一耽误顾珩北再起来的时候就火急火燎了。
他家老头日理万机,能抽出这点时间钦赐一顿午饭完全是看在顾聿泽小祖宗的份上,顾珩北洗完澡换好衣服几乎是飞下楼,一看到纪寒川还只穿着件衬衣套着围裙站在油锅前挥铲顿时眼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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