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城谑道:“你这种求婚礼物拿出去,让其他男人还怎么活?”
纪寒川目露感激:“多亏了你,否则我不会这么顺利。”
如果不是穆南城安排那么一出假遗嘱,他跟顾珩北不可能这么快走到这一步。
“有我没我都一样,”穆南城摆了下手,“他对你有感情,怎么都会是好结局。”
纪寒川嘴角刚翘起,想到自己的好基友还在水深火热里赶紧按捺下去所有的笑意,他迟疑着问:“你那边……”
“手术订在下个月,”穆南城耸了耸肩,“看老天安排了!”
“要是手术成功了……”
“那也不错,”穆南城扯了下嘴角,那是个掺杂着无奈苦涩又甘之如饴的笑,“他能开开心心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纪寒川拧起眉:“我觉得你至少应该让他知道。”
“让他知道什么?”穆南城的目光短暂地失去了焦距,凝定在虚空里的某个方向,“知道他五岁的时候被我欺负过?知道他小时候遭人绑架是我使的坏?知道我曾经非人不堪的过往?还是知道……”
纪寒川默然注视着穆南城,每次说起那个少年,他总会露出这样温情又悲哀,渴望又落寞的神情。
曾经他也一样。
而他们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感同身受才结成惺惺相惜的莫逆之交。
穆南城的怔忡只有那短短一瞬,他很快转回话题:“既然周晏城点了火烧了柴,咱们也不能让他专美于前,等桥石再砸一波,我们也来浇点油……”
“不!你那边的钱先别动,我另有安排,”纪寒川微微一笑,深黑的眼睛里有染着血色的光芒一闪而逝,那是不容错辨的峥嵘杀气和勃勃野心,“我们家顾珩北说了,对付这种贼心不死接二连三来打劫的强盗,必须要一次把他们打痛打死打得他们丢盔弃甲弾尽粮绝,抄掉他们的老巢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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