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程太太,”顾珩北和程克里王慧芬进了2602,他坐在程家二老对面的沙发上,诚恳地说道,“我和程牧之前是交往过一段时间,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感情还未稳定,就没有对你们公开,我们在一起一个多月不到两个月,后来发现彼此的性格并不是很合适,于是就分开了……”
两个年轻人谈恋爱的事要是自己私下了结彻底也就算了,一旦捅到父母那里,就该做个清清楚楚的交代。
顾珩北自问行正坐端,在这件事情上无负无愧,倒是他含蓄的说辞让程家夫妇禁不住老脸一红。
程克里羞愧地咳了下:“啊,这个,我们也听小牧说起过……”
顾珩北摊了下手:“今天这一出其实就是个误会,纪寒川对程牧动手的确不应该,但也是程牧先任性了……至于我跟纪寒川的关系那是我们的私事,我能保证的是,我和程牧在一起的时候是单身,纪寒川也从没有介入过我跟程牧之间,您们能明白吗?”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说简单它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爱恨分合,说复杂它被世俗伦理条条裹缚,谁先来谁后到,谁是名分确凿谁是暗度陈仓,世人悠悠众口,相信什么清者自清你就傻了。
顾珩北可不让自己和纪寒川平白担上些不入流的污名。
“顾医生,”王慧芬有些难过地说,“我们家小牧也是真的喜欢你,你能跟那谁复合,为什么不能跟我们家小牧复合呢?”
顾珩北哭笑不得:“这不是可以放在一起类比的事,我跟程牧……我们确实是不适合。”
“我儿子是有很多缺点我知道,但他也有优点的!”王慧芬急切道,“他现在年纪还小,还可以改,他哪里不好你可以教他,他一定会听你的话,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他为了你课也不上,考试也不去考,还借酒消愁……”
顾珩北心说你儿子有没有我他都不会上课不会考试天天纸醉金迷,我也不是没试过把他板正过来,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样!”王慧芬忽然一拍胸脯,“你让我跟那位纪先生说!要是他同意把你让给我们,你就做我们家女婿,怎么样?”
顾珩北:“………………”
顾珩北坐直身体,他垂眼低笑了声:“……太晚了。”
“什么太晚了?”王慧芬不解。
顾珩北抻了下腿,这个动作方便他把自己的手伸进裤子里摸出一个东西来,然后他把那颗流动着熠熠光彩的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展示给程家父母:“承蒙厚爱,鄙人已婚。”
……
顾珩北和程家父母交流的这段时间里纪寒川和程牧留在门外,他们各自占据了一面墙壁冷冷对峙,徐进站在两个人中间,随时阻止纪寒川再一次动手。
事实证明徐进真的很有先见之明,因为程牧这个小孩真的很欠打。
程牧倚着墙壁,抖索着两条腿,一开口就让人想脱鞋抽他:“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哥!”
纪寒川长睫倏然扫射过来,程牧只觉得心里一突,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纪寒川眉峰和眼角间的弧度如剑锋般犀利,眼底漆黑森凉仿佛透不进光的古井幽潭,让他不自觉的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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