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进南抬头看顾珩北的时候眼睛里有些困惑,他问顾珩北:“你以为是我把纪宁生弄成那样的?”
“难道不是?”
“不是……”顾进南终于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他问顾珩北,“这次缅北的东西大铁路工程你听说了吗?”
“我怎么会听说?”顾珩北的导师是个变态,给他的课业重得快要压死他,顾珩北连约会时间都是拿命抠出来的他还有毛的精力关注缅北铁路,他不耐烦道,“缅北修铁路跟你们搞出这事有什么关系?”
顾进南说:“这个工程有六个国家的铁路公司在竞标,我们是其中之一,缅北那边的负责人叫扎托,我让人查了他的底,他喜欢特别漂亮的东亚男孩,尤其喜欢……能把缅裙穿得很漂亮的。”
顾珩北听明白了。
“老马带了好几个这类型的过去,扎托都没满意……”老马是顾进南手底下的一员干将,专帮他做一些台面之下的事,“老马就跟我点名纪宁生,我知道他是纪寒川哥,烦都来不及,我让老马京都找不到就去别的城市找,十几亿人里还能找不出个扎托能看上的?”
顾进南嗤笑了声,“可你猜怎么着?纪宁生从别人那听到消息,知道去一趟缅北露个脸给十万,能被扎托看上两百万,要是促成订单——”
顾进南两根食指叉在一起,比出个“十”,要笑不笑,“拿下订单酬劳翻十倍,两千万。”
“老马把所有的风险和可能遇到的状况都是提前给他说了的,他同意了,老马才把他带过去,不过没想到那缅北佬玩儿得还是过了火……本来他在缅北多待一段时间把伤养好这事也没人会知道,他不肯,一定要回来,然后在他自个儿火锅店里直接晕了,进了医院,什么都兜不住了……就是这样。”
顾进南说完后没躺回病床,而是往门外走,他头一回用那样的语气跟顾珩北说话,淬了冰似的凉沁沁,“你哥不过是被那小子捅了一剪子,他可是心灵又受到了莫大伤害……你去捞人吧,我打过电话了。”
同样一件事情在纪宁生嘴里却是另一个版本。
纪宁生跟纪寒川徐进他们说自己是被迫的,是老马威胁他,NorMou被关过一次网站,他害怕再被关一回,纪宁生一贯柔弱和朴素的形象让他的说辞很可信。
“盘丝洞”是纪寒川的一块心病,顾珩北用了两年多的时间都没能把这颗毒瘤从纪寒川的心头移去,纪宁生又遭遇了这样的事。
顾进南心血来潮去医院探望纪宁生,正好碰到了在医院陪床的纪寒川,两下里都红了眼。
顾进南恨纪寒川勾引他弟弟,纪寒川恨顾进南糟践他哥哥,二人之间旧恨叠新仇,火星撞地球。
具体的过程徐进都没有详细跟顾珩北说,但是顾珩北想象得到当时的那个场景,他了解他哥有多傲慢,也知道纪宁生是纪寒川的逆鳞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