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烧着不是办法……”顾珩北温声道,“等会我让卢医生开个单子给你再做个血检,把能排除的问题都排除掉,能停的抗生素先停了,咱们以物理降温为主。还有,你哥给你炖的那些补汤暂时不要喝了。”
顾珩北本来想吐槽几句纪宁生没文化瞎折腾,却又忍住了,他才不是纪宁生那种在背后嚼舌根的莲花婊。
纪寒川依然乖顺地点头。
“你刚才说,有话要跟我说……”顾珩北又贴住纪寒川的脸,轻笑,“要说什么。”
纪寒川咽了下干涩的嗓子:“不是你说,有话跟我说么。”
“我想你。”顾珩北直白道。
纪寒川眼角弯起,面庞溢起淡淡的流光:“咱们不是每天都能见着吗。”
“那能一样吗?”顾珩北抱怨,“我抱不着你亲不着你,连句亲热话都不能跟你说,你哥跟个门神似的守着你,不让我跟你单独相处,连口药都不让我喂你……我忍了一个星期了。”
纪寒川笑容加深:“那你怎么不继续忍了。”
“忍不住了……”顾珩北收紧手臂,把纪寒川圈得更紧,嘴唇也在他的脸上轻轻摩挲,“刚才你要是选他不选我,我就能在你这里跟他打一架你信不信?”
纪寒川闭了下眼,深深呼了口气,发青的嘴唇微微颤抖:“信……”
“那我要是跟你哥打架,你会帮谁?”
纪寒川有点拿他没辙:“我哥打不过你。”
“那你就是要帮你哥了?”
“我会把你抱走。”
顾珩北笑出声:“算你过关了。”
“想我吗?”顾珩北柔声问着,沿着纪寒川的骨骼摩娑。
不过几天工夫,纪寒川的身形就消瘦了一圈,明明之前自己已经把他养得高高壮壮的。
小牛犊缩了水,一寸一寸,骨架嶙峋。
顾珩北很心疼,但更心急,他迫切地想要证明些什么,从后面亲吻纪寒川的脖颈。
他急促地问,“你想我了吗?你会听你哥的话,再也不理我了吗……”
如果纪寒川此刻面对着顾珩北,顾珩北就会发现纪寒川的脸色比灯光还要惨白,他的瞳孔在一圈圈放大,额头上青筋迸起,他张着嘴唇,像是脱了水的鱼一般拼命呼吸。
然而顾珩北也沉浸在自己的委屈和思念里,他不停亲吻着纪寒川的耳朵,脖颈,和侧脸,他还以为纪寒川此刻的战栗都是源自情慾的挑逗,他自负而霸道地说:“我不管你哥怎么说,总之你已经是我的人,你要是一开始没点头也就算了。
只要我不放手,谁都别想让你离开我,就算你自己想都不行!你连一丁点这念头都不许有……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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