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会不会后悔?未来那么长,我不敢说我永远不会做后悔的事,但只要你不变,我就不变,除非……”
顾珩北没有给纪寒川说完的机会,他猛地扑上去,狠狠堵住纪寒川的嘴唇。
夜风清寒,他们的口腔里是温热的,血液是沸腾的,胸膛里的两颗心应和着彼此嗵嗵撞着,顾珩北近乎激烈粗暴地吻纪寒川,带着不顾一切的悸动和热情。
“没有除非,”急促喑哑的声音从顾珩北喉咙的最深处溢出来,带着潮湿炽热的气息,不顾一切的霸道,“纪寒川,我不会再给你任何‘除非’的机会了,你最好记住这一点,我出不去了,你也别想出去!”
……
顾珩北以前挺矜贵高冷一人,最近每天笑得合不拢嘴。
用医院里同事的话说,“小顾最近写的病例单,每一个字儿都跟要跳舞似的”。
跟发小聚会的时候他也是满面春风,见谁都笑,而且他还转了性,以前他们这些人玩在一起什么都疯,顾珩北现在却再不让人沾他一只袖子。
费扬跟他坐在一块,纳罕极了:“哥们儿,你这是被贞洁烈女夺舍了吗?”
“你懂个屁!”顾珩北踹费扬一脚,然后自己先笑了。
那种笑太不正常了,眉眼里像是有春水化开,一波波荡漾,全是甜腻腻的味道。
费扬是顾珩北一帮发小里情商算在线的一个,他盯着顾珩北来来回回扫了好几眼,震惊又错愕:“北,你丫的不是谈恋爱了吧?”
顾珩北其实是不怕跟人公开的,但这事他不能单方面宣布,他得把纪寒川人带到他们面前,那才郑重其事,所以他没说话,只是笑。
费扬转着眼珠,凑近顾珩北耳边问道:“那个卖饼的,你弄上手了?”
“滚,什么卖饼的,什么弄上手,”顾珩北笑骂着,“不许给我胡说八道。”
“不是,你跟我还瞒着呢?”费扬有点不满。
“没什么好瞒的,”顾珩北大大方方地说,“等过阵子,我把他带出来介绍你们认识。”
费扬瞠大了眼睛,这个答案太出乎他意料了。
顾珩北跟他们这些人不一样,顾珩北把某些东西看得很重,比如顾珩北从来不带乱七八糟的人出台,同样的他也从来不把自己在外面结识的人往兄弟面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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