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珩北慢慢发现自己乐观得太早了。
纪寒川是真直男,百分百,千足金他妈不掺一点假的啊。
他心理上接受,生理上却还没转弯。
“宝贝儿,你不能这样,”顾珩北轻轻喘息着往前送了送胯,“该硬的不硬。”
他又揉捏纪寒川僵硬如同岩石的肩膀和脊背,“该软的又不软。”
顾珩北叹气:“这样我会很有罪恶感啊。”
“顾珩北……”纪寒川窘迫地恨不得捂住顾珩北的嘴。
顾珩北趁这个时候探进了舌尖。
纪寒川湖水般的瞳眸里霎时乱过无数星光,整个人都绷得要裂开。
顾珩北只舔了一下就退出来,纪寒川面颊洇红呼吸急促,眼神混沌而茫然,在渐渐清明后染上深深的歉疚。
顾珩北安抚地揉了揉纪寒川的头发,在他额头亲了亲。
天生的,急不来。
顾珩北敲了下自己脑门,懊恼地说:“我今天真是傻逼了!”
纪寒川不解地看着他。
顾珩北痛心疾首:“明明知道今天要亲你,我居然带你去吃香辣蟹!”
纪寒川反应过来,羞恼非常又堵不住他的嘴,只能无力地瞪着他。
顾珩北自觉便宜没占够,存心在嘴皮子上找补,哔哔个不停:“别人接吻都是薄荷味儿,水果味儿,咱们头一回就这么重口,鲜不鲜?辣不辣?腥不腥?”
纪寒川浑身热气腾腾,也像是被炖得通红的香辣蟹。
顾珩北咂着嘴,恶劣得简直不像个人:“不过还好你喝了旺仔牛奶,你的舌头有点甜。”
纪寒川脑门充血,快窒息了。
……
卧室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月光混合着城市的远光灯淡淡流泻一室,映照出床上并肩而躺的身影。
两个少年各自仰面,盖着被子聊着天。
恋爱真是特别奇怪的一件事,明明两个人认识很久,天天见面,勾肩搭背,吃过同个碗里的饭,嘬过一双筷子,还睡过一张床,但一个“名分山定”就能让所有感觉都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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