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给他补一刀!你他妈真是白拿这么久的手术刀了!”费扬恨铁不成钢。
顾珩北没好气:
“你当我他妈傻呀!捅了他我不要坐牢?老子大好人生,有钱有颜有社会地位,那傻逼配跟我同归于尽么?”
“这倒也是,”费扬往酒里又夹了几个冰块,“那你见着他没?”
“没,怕长针眼。”
费扬纳闷:“纪寒川怎么回来了呢?他公司不是在A国上市么,今年福布斯三十岁以下富豪他进前十了,那风光得意的,回来干嘛地他?上祖坟啊?”
顾珩北勾了下唇角:
“他老家是陵县的,跑京都上哪门子祖坟。”
费扬恨声道:
“他家祖坟上也不知冒的是青烟还是黑烟,养出来这么个祸害,还他妈遗千年!妈的!别让我在路上看到他,否则小爷再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就跟当年一样!”
顾珩北哼笑一声:
“路上碰到,怕是有点难,他现在前呼后拥的,病房门口光保镖就六七个。”
费扬点了根烟,把烟盒和火机扔给顾珩北:
“那他是怎么出车祸的?”
顾珩北接过烟坐直身,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袅白的烟雾遮住了他的脸:“隧道里连环车祸,你老问他干嘛?”
“我希望他能快点死!”
“巧了,”顾珩北笑,举起酒杯,和费扬放在桌上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叮”的脆响,“我也这么想来着。”
“当年我他妈就劝你,”费扬几杯黄汤下肚,眯着个眼睛,手指着顾珩北,痛心疾首,“我劝你没?我说凤凰男没一个好东西!不值得你动真心!你听进去没?”
“我听进去了……”
费扬眼一瞪。
顾珩北拖长腔慢悠悠吐出后两个字:“个、屁!”
“北啊,”费扬搂住顾珩北的脖子,眼圈红了,纪寒川这个名字就跟个炸|弹一样,把那些被所有人都恨不得埋进时光里的愤怒和怨恨全都刨挖了出来,“我从小看着你长大,啊,咱们大院儿里的一枝花,宝贝疙瘩,哥哥们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宝贝,被那禽兽那么糟践……”
“滚你丫的,”顾珩北招手唤人来买单,捞着费扬的胳膊绕过自己的肩,“你这些囫囵话几年前就转过了九千遍,烦不烦。”
费扬被顾珩北架着往外走,他是真喝高了,一边手舞足蹈一边大着舌头唧唧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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