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修柏背着手,搓搓手指,没话找话。
“难不成来看你吗?”
许是先前说的话不中听,面对余修柏温和了不少的语气,周沁然依旧冷硬刺他。
那日跟他打招呼,她也只是见到从小只跟着自己玩的男生,突然身边有了别的姑娘的别扭而已。
周沁然回去后,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自己,她再怎么想去战场,她也是个姑娘家,她也有一点属于姑娘家的别扭心思。
这几天,被姨母父亲逼得烦不胜烦,她几乎很少再想起宫中凉亭的匆匆一面。
“那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呢?”
周沁然突然想起来凉亭中那个貌美的女子。
“瑟瑟?”
“瑟瑟身体不好,留在殿中陪我娘听师傅讲经。”
其实周沁然虽然性子表现比较粗犷,但因为家里的经历,她比一般姑娘还要敏感。
余修柏还没有出京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这个整天跟她作对的人,其实比很多表面上对她好的人要真心的多。
“叫的这么亲密?”
周沁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瑟瑟是我妹妹。”
“表哥,姨母唤你去用寺里的素斋。”
元瑟瑟慢慢踱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既不过分亲密又不过分疏离,但她又站在了余修柏的身后,暗暗形成了与泾渭分明之势。
“嗯,周姐姐好。”
雪肤剔透的小姑娘皱着眉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终于想起来了周沁然的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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