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就想啊——嗝,”他不太好意思地打了个饱嗝,“我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复原雨中来客的全貌试试看能不能让你想起点什么......怎么样?想起什么了吗?”
虞姜:“......”
他盯着他的脸看了三秒,缓缓一点头:“我知道了......”
外卖小哥眼睛亮亮的,只差没跳起来拉着欢呼了。
“我知道了......”虞姜一脸同情地看着他,“你的病叫你到处给人讲故事?”
他有点纵容,又有点敷衍地一点头:“你讲的还不错。”
外卖小哥愣住。
“......”
“???”
“你、你......”他深吸一口气,“好家伙......你不觉得你有病,你觉得我有病了啊?”
虞姜摇摇头:“你们这种人一般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但你们确实有病......你自己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外卖小哥:“......你是不是还要建议我去治疗?”
他苦笑着问。
“当然不。”虞姜从收银台后站起来了,还顺手从身后抽出一柄伞,“治不好的,就连医生也都感染了——还能怎么治?”
这下外卖小哥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
见虞姜好像有往门外走的意思,他立刻叫住他:“这个该死的世界!”
“喂、等等、等等,你看我,我没病,真的!”
嘎嘣一下。
他一伸手扭掉了自己的脑袋。
被他提在手中的脑袋,嘴巴一张一合,不符合人体构造科学的传出声音来:“你看,我根本不是人啊。”
虞姜:“......”
完了,完了。
这个世界必须得毁灭不可了。
病毒都把人给祸害成啥样了。
虞姜撑开伞,面无表情地走进雨里。
-
外面的雨太大了,虞姜撑着伞,都被雨打得像只落汤鸡。
他静静地在雨里站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
这种天气果然是不可能打的到车的。
但如果是地铁的话,应该还在运行。
虞姜凭借记忆往地铁站走去。
不知道是雨幕太大阻隔了他的视线,还是雨势减缓了他的行进速度,平日里不足十分钟的路程被他走了近半个小时。
“紫甘蓝......小区?”
这是什么时候新建的地铁站吗?
怎么好像他都没有听过啊。
雨大得几乎要把伞拍断,虞姜只能一脸狐疑地走进这个名叫紫甘蓝小区的车站。
紫甘蓝小区静得好像只剩他一个人,连一点杂音也没有。所幸不是真的没有一个人,售票厅里坐着一个售票员。
虞姜瞥向他的名牌——张榭。
张榭好像认识他似的,冲着咧出一口大白牙:“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