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
什么乱七八糟的...直接就不是外人了。
她俯身,检查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气体人——他一团烟雾似的,不说食堂里的两个...就连刚才遇见的老太太的状态都不如。
脚踝上被绑着一条生了锈的锁链...没人知道一团气体怎么能被这样区区一条锁链锁住。
但就是锁住了。
锁得还很结实。
虞姜试着扯断锁链——但看着最多五毛钱的锁链却结实得很。
扯不断。
她抬眼观察这间小屋子——不大,约莫也就十几平。
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铁笼子、笼子边有个铁环——铁链就被拴在那上面。
锁链很长,并不能完全限制气体人的活动,他能锁门、当然也能在室内活动——只是长度不足以叫他出门。
...完全看不出笼子有什么用。
就算被锁链拴上,难道会有人在能活动的情况下钻到笼子里去吗?
又不是非爱在笼子里睡觉的狗。
藤蔓一点点地将气体人的头部缠住,他一团雾气似的面部看着像要化了似的,眼睛的部位模糊得最厉害,几乎要消散了。
“你...这藤蔓是能吃掉这怪物的大脑吗?”
“他眼睛——那是眼睛吧?...眼睛这是怎么了?化掉了?”
“不是。”
虞姜将倒在地上的气体人摆成了一个平躺的姿势——才又站起身来:“不是。”
她声音又轻,又有点温柔:“他在哭。”
“...啊......?”
乘客有点反应不过来:“...又不是人......这玩意儿也会哭?”
虞姜已经走出去了,冷冷地催促他:“走了。”
“哦...”乘客又往倒在地上的气体人身上看了一眼,他紧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因为气体人皱眉,还是因为缠绕在气体人身上的藤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藤蔓好像在看他似的......
“来了来了!”他搓掉一身鸡皮疙瘩,蹬蹬瞪地追了出去。
然后...
就发现虞姜站在隔壁的门前。
指尖轻轻敲了敲门,对他说:“开门。”
乘客:“......”
乘客:“???”
大半夜的...他不会要在这儿开一晚上门吧?
乘客不情不愿的,但又害怕虞姜丢下他一个人在黑暗里,磨磨蹭蹭地凑过去开门——可他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忘了这点不情愿,又找着新的话题倒豆子一样跟虞姜说个不停。
连开锁也因为开得越来越多而愈发娴熟。
最后......他真的在这开了一晚上的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