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
什么他?谁?
一双双饱含谴责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紧了虞姜,就好像她站在这里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行径一样。
虞姜:......?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一升起这个念头,有关于此的记忆好像就被自动补全了。
她祖祖辈辈居住在这座小镇,小镇所有人都信仰着世上最伟大的信仰——“仁慈”。今天......是信仰“仁慈”将要为小镇居民将下恩赐的日子,所有居民都必须来虔诚地朝拜,以祈求并感戴“仁慈”的伟大与无私。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这根本不......不......
不什么......?
这个词好像被什么东西生生从虞姜脑袋里挖了出去,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想要再往深想,甚至连头都隐隐作痛。
裤腿又一次被扯动。
跪着的年轻人神情急切:“不想死的话,就赶快跪下来!”
为什么?
前前后后跪着的小镇居民不知为什么双目被愤怒染得猩红,好像虞姜再站在这里,就要站起身来将她生吞活剥。
虞姜:......
这里的人是不是有病?看起来可比她......
比她怎么了?
为什么再往下就怎么也想不起来?
身旁的年轻人不停地扯动着虞姜的裤腿,未免裤子被他扯下来,虞姜只能跟着跪了下去。
这一跪,才终于叫盯着她的一双双眼睛都撤了回去。
虞姜松了口气。
下一秒,眼前的玻璃大厦亮了起来。
虞姜这时才发现,这玻璃......还起着屏幕的作用。
屏幕一亮起,地上跪着的居民就虔诚地高呼:“伟大的‘仁慈’,您是信仰之颠,我将终身奉您为我的信仰。”
虞姜:......?
这是什么搞大型封建迷信的邪.教组织在这里聚会吗???
这一点都不......不......
不什么?
究竟是怎么了?这个词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玻璃大厦的屏幕上出现一只眼睛,或许是一只眼睛。
这眼睛像一只深不可测的漩涡。
只要盯着它看上哪怕半秒钟,都叫人难以自抑地使恐惧层层叠叠地顺着脊柱攀爬上来。
同时......心里又隐秘地升起几分......期待。
这可是“仁慈”啊,仁慈的“仁慈”会赐给它最忠实的信徒什么呢?
虞姜敏锐地发现,跪在她身旁的年轻人已经激动得微微颤抖。
要是仔细去听,甚至能听得清他低声喃喃:“......的仁慈啊,希望您能赐给您最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