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阴镜像是暂时得到了休息般,安静,墨黑的镜面上毫无痕迹。
顾之简从启恒开口开始就变得昏昏沉沉,很快,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启恒停了下来,示意在旁边静静站着的两人,宋阙和顾元忙围了过来。顾元看着已经全黑下来的镜面,急切的问:“敢问大师,犬子现下如何?”
“施主现在应该从家中醒来了。”
顾元长舒了一口气,向皇上道谢,说了些誓死跟随皇上,大恩大德,生当殒首,死当结草的话,又约定待顾之简好些,必定亲自进宫给宋阙道谢。因为挂念儿子,早早向宋阙请辞离开了。
至于阴镜,怎么说也是自家儿子送出去的,顾元也不好意思舔着老脸要回来。
宋阙内心的酸涩快把他淹没了,他将镜子拾起,看着映不出人影的镜面,强装淡定。
“一会儿朕吩咐人收拾,你们二人暂且休息,明日回寺,重重有赏。”
等宋阙回到御书房,他才敢将情绪释放出来。
雕刻着飞禽的镜子复古典雅,上面的孔雀非常骄傲漂亮,得意洋洋的展现自己的羽毛,像顾之简,宋阙想。
他的手指在镜面上的某处停了一下,刚才他还在这里和之简隔镜相吻,现在那人怎么样了呢?
“影三。”
“属下在!”
“去顾……”府看看顾之简失忆与否,宋阙想说,但“算了,你下去吧。”他等着顾之简亲自来说。
宋阙起身走到桌子前,是时候想想该怎么合情合理地让承天派承受天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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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简醒来时,顾夫人正耐心的在他旁边坐着,见他睁开眼睛,她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他哑着嗓子喊了声“娘”,顾夫人才扑过去,噙着泪水半关心、半假装埋怨着说他。
顾夫人忙给顾之简倒水,扶着他起身,斜靠在榻上,又喂了水。两人说了会儿话,顾元就急急忙忙赶回来进了屋。
见到顾之简半坐着说话,顾元的一颗心才算彻底落回肚里。
夫妇两人和顾之简高高兴兴的说了会儿话,担心他累着,就让他休息了。
顾元挽着妻子出去,想起来什么,转头问:“你可记得你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
“唔…什么?“顾之简装糊涂。
“没事,皇上特请来启恒大师为你治疗,过几日你好些,随我亲自进宫面见圣上拜谢。”
“为什么皇上会请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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