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通了,岑嘉就这毛病,干什么错事也不知道自己错了,那他也不要求他知道自己错了,他现在就想让岑嘉记住教训,下次再也不敢犯。
过了几日,在景虞的授意下,大景递了请和书,把之前抢的几座城池换回来了。
边地气候干冷,对岑嘉养伤不好,再加上粮草不足,所以很快部队就回去了。
这次是多少年以来头一次大胜强国大景,民心振奋,军队回京都时,路上都是抛花的姑娘和高呼“陛下万岁”的百姓。
在边地晒黑了的将士们头一次受到这样的热情,不由得露出一口口大白牙。
顾宁掀开帘子,看了看,发现大安民风还是挺开放的。
也是,都允许娶男妾了,能不开放吗?
躺在马车厚厚褥子上的岑嘉酸唧唧地问了一句:“顾哥,好看吗?”
顾宁眼皮微抬,道:“比你这病怏怏要死不活的样子好看多了。”
岑嘉心里委屈,但是也知道顾哥心里有火,也不敢说什么。
他就指着快点好了,让顾哥抽他一顿,到时候顾哥出了气,他也能顺心。
他和顾哥都好久没睡了。他都快想死了。
没想到,顾宁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过了一个月,在岑嘉的积极配合之下,伤总算好的差不多了。
“仔细修养,戒辛辣寒凉之物,如此陛下便无后患了。”
岑嘉眼睛立刻亮了亮。
等太医走后,岑嘉立刻走到顾宁身边,撒娇似的扯着他的袖子,道:“顾哥,我好了。”
顾宁看也没看他,只低头喝了口茶,道:“哦?是吗?”
岑嘉点头:“嗯嗯。”
顾宁说:“那我也该走了。”
岑嘉神色大变,道:“去哪儿?为什么要走?”
顾宁把茶盏放下,道:“我看你精神也挺好的,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岑嘉眼圈红着,道:“顾哥,你不是想起来了吗?”
怎么还要离开他?
顾宁看都没看他,只低头拨弄茶杯里的白沫。
岑嘉眼圈红着,道:“不许走,顾哥。”
顾宁把茶盏重重在桌子上一放,抬眼看他,道:“那我要是非要走呢?你怎么办?把我锁起来?还是继续自残?”
岑嘉:“顾哥……”
顾宁没说话。
岑嘉红着眼,道:“顾哥,我知道错了,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顾宁语气淡淡地,道:“自己想。”
岑嘉说:“哥,我想,我这次一定想,你别走好不好?你打我骂我,怎么着都行,别走成不成?”
顾宁点点头,说:“行。”他本来也没想真走。
岑嘉露出喜悦的神色。
顾宁又说:“我去别的宫里住着,在我不想见你之前,你不许去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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