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岑嘉忽然开了口,道,“我怎么做他才能不跟我闹了?”
梁炳迟疑了一下,不怕死地问了一句心里早就想问的话:“那陛下,您觉得闹成这样,是谁的问题?”
岑嘉冷冷看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朕的问题,顾哥永远没有错。”
梁炳:“……”
他更纳闷了,道:“那既然是陛下您的问题,您到底想明白自己什么地方有问题没有?”
他也知道,陛下在对跟顾公子有关的问题上格外宽容,才敢这么大胆。
岑嘉道:“我自然错在惹了顾哥不开心。”
这就是他最大的错。
梁炳一阵无言。
合着您是不知道啊?
岑嘉揉了揉眉心,道:“顾哥不想看见我,我最近有什么事做没有?”
梁炳忙道:“大景那边的探子出了消息,景帝已经出了大景,此时突袭,当是良机。”
岑嘉这才想起来,没恢复记忆的他,已经让人准备打景国了。
他更烦了。还打大景,打什么大景,本来景虞就够不待见他的。
何况,要是景虞半路回去了,他们俩真互相伤着了,不是叫顾哥为难吗?
他按压太阳穴的动作突然一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岑嘉顿了顿,低下头,对梁炳说了几句话。
梁炳听着,欲哭无泪,心想,求求您可别作死了行吗?
梁炳求他似的,说:“陛下,若是真让顾公子知道……”
岑嘉笑了一声,道:“你知,我知,这世上哪来的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
梁炳吓得脸都白了,跪下,道:“奴才一定办妥。”
他心里稍微想了一下,雁过留痕,人过留声,怎么可能瞒住。
岑嘉没管他,他顿了顿,又走回了顾宁的房间。
顾宁听见他进来的声音,道:“你想明白了?”
岑嘉没说明白也没说不明白,只是说:“顾哥,我有些事,怕是近日不能来看你了。”
顾宁没说话,闭着眼睛假寐,看也不看他一眼。
看着他不在意的样子,岑嘉指甲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站了一会儿,走了出去。
顾宁是真没在意,岑嘉臭毛病,走两天也得跟他汇报一下,他以为这次还是跟之前一样。
没想到,他竟然足足走了一个多月。
顾宁没等到岑嘉,没想到,倒是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