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成年时,不得已处处受制他,以后可没这么便宜的事情。”
六月分园,如今才四月,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自那日的交谈不欢而散后,侧夫并没有立刻动手,将近一个月,李相浮都过着风平浪静的日子。
这天,李相浮正在屋中刺绣,窗外雨滴声阵阵,他手中的针线仿佛都有着韵律。
系统:“夜间地底有声音。”
红线拉长,李相浮的动作在半空中一停,眯了眯眼冷笑:“韩氏也就那点本事了。”
系统:“没听错的话,他是想引狼入室,雇人挖通地道通往你房间,毁你清誉。”
“听错?”
系统:“宿主睡着时,我去听了会儿墙角。”
李相浮好笑地放下针,走到窗边伸手接住雨珠。
凝视屋外的风景片刻,缓缓道:“这件事告发的意义不大。”
韩氏既然敢雇人,一定是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确定嘴够严实,撬不出来问话。他才站稳了脚跟,没有充足的证据,老府君顾及府内颜面,最后这件事必定是不了了之。
系统:“宿主准备怎么做?”
李相浮淡然一笑:“母亲花心风流,府中没有子女唯恐年老色衰的人可不少,我观察了数年,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合作。”
“谁?”
李相浮:“赵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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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府里出了一件大事,有小厮在九少爷住处附近听到异响,及时禀告给管家,管家手段老辣,当即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只偷偷禀报了老府君,随后找了几个有功夫的,很快揪出偷挖暗道之人。
当晚闹出的动静不小,侧夫的儿子沉不住气,又有些气急败坏:“可惜了,再有一天,密道也就挖通了。”
侧夫镇定道:“急什么?”
见他还在喝茶,侧夫的儿子李洛淑来回在房里踱步:“那日赏花宴女皇对李相浮似乎有好感,倘若他一朝得势……”
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侧夫抽出帕子擦了擦溅在手指上的水珠:“你要明白,有些事情全凭人一张嘴。”
李洛淑不解。
“没发什么又怎么了?前年陈家的儿子被山贼掳走,正好被官兵所救,照样没发生什么,最后还不是被流言蜚语逼得上吊保全名声。”
李洛淑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您的意思是,利用谣言?”
侧夫露出一丝狠辣的笑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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