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一扭电门,白色小电车头也不回地从黑色车子面前飞过。
燕寰面无表情将画册丢到车坐椅旁,咬牙切齿。
这辈子陈栖身边究竟有多少个好哥哥!是他不知道!
单是这几天,就一个一个蹦了出来!
教室里,杨康将车钥匙丢在桌上,夸张道:“你们是不知道,刚才那个男的,是怎么瞪我的!”
“啧啧啧,冷飕飕的,简直比季哥还要冷!”
靠在椅子上的季业铵狐疑地望着陈栖道:“医生说还不能出院吗?”
陈栖望着杨康失笑道:“对,说再观察观察几天。”
他不打算跟宿舍的人道明真实情况,也省得宿舍的人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后为他操心。
季业铵假装不经意道:“那男人姓燕对吧?”
“听说追了一个姓周的小少爷追了几十年了。”
陈栖面上带着点茫然,摇了摇头道:“那位燕总并没有跟我提起过。”
季业铵心下稍稍放松了下来,先前那男人信誓旦旦在他们宿舍楼下说陈栖跟他住了好几年,那神情太过于笃定,不知怎么地,就让他心下不安了下来。
仿佛那男人是真的跟陈栖住了好几年。
这会听见陈栖是真的不认识后,季业铵才彻底放下心来,他漫不经心靠在椅子上道:“那你晚上在医院吃什么?”
杨康也凑了过来,积极道:“栖儿看我!我妈煲汤特别特别好喝,晚上我给你带去!”
季业铵正想加一句,那中午的饭就由我来带,就看到陈栖笑了起来,似乎是带着点不好意思道:“有人给我送了。”
他动了动喉咙,下意识追问道:“谁?”
陈栖偏头望向他,笑着道:“秦恒,上次的学长。”
“说是为了答谢我陪他去看牙。”
似乎是想到什么,陈栖眼睛停在了杨康的包上,朝他和蔼地笑了笑,对他招手道:“康儿,你过来一下。”
杨康屁颠屁颠地过去了,完全没有看到季业铵震惊的神色。
季业铵震惊地靠在椅子上,他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腮帮子,迟疑地自言自语道:“牙痛还有这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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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晚霞漫进了燕寰病房内。
燕寰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陈栖会偷偷从外面带颜料,塞在衣服兜里,这会到了饭点,颜料没用完,依旧在坐在画板前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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