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吸了口烟,缓缓吐了出来,耳边响起他大哥淡漠的嗓音。
“昨天不是车祸……”
五分钟后。
秦恒猝然掐灭了烟,喉头发紧,不敢相信刚才乖乖坐在床上的青年竟然在昨天遭遇了这种事情。
乖乖坐在病床上的青年除了脸色苍白些,其余的都一切正常,还能哄着他,告诉他能够给他熬粥。
笑起来眸子依然沉静而温柔。
但是任谁知道了昨天发生什么,都知道有惊无险已经不能够形容秦邵刚才说的内容了。
更何况陈栖还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只是普普通通的大学生。
秦恒脸色沉沉,秦邵偏头望着他脸色淡淡道:“他不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
“如果不是来的路上我知道了这些事,陈栖可能谁都不会告诉。”
秦邵嗓音里带着点无奈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太乖太安静了。
他刚才若不是冷着脸,说不定陈栖还想着挣扎胡混过去。
秦恒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涩道:“太笨了。”
一点都不乖。
但是笨得秦恒心都在发颤,又带着点恼怒,想要狠下心来将脸色苍白的青年像上次一样双手束在床头,假装冷着脸,逼得手足无措的青年紧张笨拙地讨好着他。
因为双手被束住,青年只能笨拙而青涩地用脸颊一次一次蹭着他的手,他会冷着脸提出过分的要求,一步一步逼问着青年下次还敢不敢,青年只能双眸雾蒙蒙地呜咽,小声颤抖着说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才会给青年松绑,将青年抱在怀里,轻轻温柔地哄着惯着。
秦恒看向窗外,抬手捋了捋头发,眯起了眸子,痞帅的脸色少见地收起了玩世不恭,而是带着一股子悍意。
陈栖他绝对要追到手。
这是秦恒人生中第一次升起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仿佛在叫嚣着让他把那个黑发青年追到手。
然后好好宠着惯着,拼尽浑身本领,让青年眼里只要他一个人,身心都依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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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栖病床内,傍晚窗外昏黄的光芒落在了窗帘上,病房内安静得只听到中央空调运行的声音。
偌大的病房内已经在青年下午睡着时陆陆续续布置上了很多新东西,陈栖靠在病床头,环视了病房一圈。
病房内偌大落地窗前放作装饰的木制橱柜上立着好几副油画,都是他喜欢的风格,用来打发时间的精致书架上摆满了艺术类书籍和画集。
柔软沙发上铺上了洁白的地毯,茶几上与病房四处都摆满了一些小装饰或小挂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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